“吃的找的怎么样了?”阮响问麦儿。
麦儿:“之前那个瘤子——她们也不晓得那个叫啥,只说以前不见有人吃,干巴得很,煮熟了也不好吃,之前村里人也挖来果腹,但地越来越难挖,锄头也挖不开这地,全靠手刨不晓得要刨到猴年马月去,便不再管它。”
地太干了,这里的农具又是木制的,铁器有官府管着,农民们发现挖这种东西吃付出的体力太多,得到的东西太少,留在这里还没有能喝的水,因此宁愿背井离乡出去找条生路。
“不过我们倒是挖了不少。”麦儿得意道,“有些不深,那些深的我们不挖,也太费劲了。”
阮响:“煮不行,太费水了。”
麦儿:“我有个法子,将那瘤子擦干净,扔石臼里碾成粉,和上水烙一烙,说不定就能烙成饼了!也是个正经的吃法。”
阮响点头:“行,你们试试。”
“我还得进山看看。”阮响说,“总吃这些东西,不是办法。”
“只有碳水是不够的。”阮响看向山林。
麦儿一脸茫然。
碳水?
这是个甚?
炭还能弄成水?
如果只是活着,只有碳水大约也足够了——这种活是维持人最基础的生存需求,但必然是会营养不良的,营养不够不仅影响身高体重,还会影响大脑。
长期营养不良的人连思考都困难。
阮响自己饿过肚子,逃荒路上饿过,幼年时期也饿过。
饥饿会让人丧失大部分思维能力,变得易怒或是情绪低落。
她趁着清晨,太阳还没出来,温度适宜的时候走进了树林。
随便什么,只要是可以入嘴的食物,阮响来者不拒。
四下无人,阮响解开捆在右臂上的布条,让机械臂重见天日——这支机械臂跟着她穿过来,并且同她的身体一并缩小了,阮响稍微活动了一下,然后掀开手臂上一块不显眼的钢片。
这里可以填充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