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被水撒的头发都湿了,赶紧找了块干净的帕子擦头发,嘴里喃喃着:“你是真的不怕,那可是瘟疫,一个不小心命都搭里面了。”
缇萦又将水撩起,调侃着:我怕死啊,我最怕死了,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把瘟疫看好,怎么能拿到更多的请命书。”
凌羽全身已经湿透,毛竹在一旁笑着说道:“表姑娘不如和我们姑娘一起泡澡吧!”缇萦两手一拍,也不顾凌羽摆手,将人拉进了浴盆。
玩闹了好一阵,两人才梳洗整齐,往正堂上去,桌上摆了满满一桌,五宝鲜蔬、梅子姜、笋子鸡、鹤子羹、辣鱼丸、肚丝汤、还有金丝燕窝,缇萦只觉眼花缭乱。
淳于老太太招呼着两人入座,叫其他的仆妇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亲近的丫鬟,对着缇萦道:“萦儿,敞开肚皮吃,想吃多少吃多少,今个祖母做主了。”
缇萦直点头,好久都没吃过这么丰盛的菜肴了,许是吃的太急,才几口下去,缇萦就开始打嗝,直拍胸口,毛竹赶紧盛了碗燕窝,缇萦一口气喝完,才把胸口堵的菜顺了下去。
凌羽和老太太看着缇萦的样子觉得是既好笑又心疼。
晚饭过后,淳于老太太派人将凌羽送回了公孙府,缇萦随老太太回屋歇息,才有机会好好说话。谁知缇萦刚黏上老太太的胳膊,嬉皮笑脸地还没说上一句,老太太便冷下脸来,斥道:“跪下!”
缇萦呆了呆,不明所以,老太太疾言厉色道,“还不跪下!”
缇萦赶紧从老太太身上跳下来,“扑通”就跪下了,缇萦悄摸地看了眼王嬷嬷,哪知王嬷嬷板着个脸不看她。
“你可知为何?”老太太冷冰冰道。
缇萦看了老太太一眼,又朝着地上看去,心想,这一路上她谨小慎微,谨记老太太教诲,什么看病诊脉都是让淳于意去做,她真不知道为何。
眼睛一闭,心一横,生生道:“孙女真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