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言疑惑不解的抬起头来,抬头看向洪映蓉。
“按照大周的户籍法度,男子必须年满十四岁,方能被视为成年男丁,才有资格自立门户。”洪映蓉娓娓道来。
“前几日,我已吩咐管事前往惠民署,为你办理了身契。”
说着,她示意含巧去内室的书案上取来一个小巧的匣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张崭新的文书。
洪映蓉将文书递给观言,他接过文书,逐字逐句地阅读起来。
当看到自己的名字赫然纸上,他心中一阵激动,低声念道:“……大周京城人士,年十一,兴远侯府……而他的出生年月,也是写的他入府的那一日!”
每一个字都仿佛刻进了他的心里,预示着一个崭新的开始。
“眼下你的户籍还是要记在兴远侯府名下,等满了十四岁,就让你脱了奴籍自立门户!”
观言已是泪流满面,他从未敢想象,自己会被当作一个真正的人来对待,而非仅仅是一件可以任意交易的物品。
这份尊重和认可,让他情难自禁,双膝一软,便跪在了洪映蓉的面前,重重连磕了三个响头。
“快,快扶他起来!”洪映蓉急忙吩咐道。
赵嬷嬷迅速上前,稳稳地将观言扶起,并用帕子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温言劝慰:“这是大喜事,可不许哭鼻子。”
赵嬷嬷这句话,顿时把大家都逗乐了,连观言自己也破涕为笑,赶忙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泪水。
“这份身契文书,你自己要妥善保管。”洪映蓉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显然十分重要。
赵嬷嬷和含巧都是聪明人,立刻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相视一眼后,默默地退了出去。
观言也感觉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他双手拱拳,眼神坚定地看着洪映蓉,郑重承诺:“老夫人,您接下来所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会牢牢记在心里,绝不敢有丝毫遗漏。”
“此次运粮到边关养幼院后,你若随赵柏回京城,我就安排你去私塾念书,倘若你有意待在那里,也有管事可为你在养幼院安排个差事,每月按时给你发放例银,不过,我需要你能协助侯府寻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