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只是一个打工人,自听说红色绣楼现世便神不守舍,生怕自己运气不佳,折了性命。
沈瑶过来的时间不巧,掌柜已经往主家递了辞呈,正要带着家人躲出去避难,所以店铺生意什么的,掌柜是真不想做。
沈瑶:……
沈瑶从未听过如此离谱的传言,且不说红色绣楼之说真假,但凭不过一晚就传的人尽皆知,便知里面定有阴谋。
没有难为打工人的意思,既然将话说的如此直白,沈瑶起身,两手空空从首饰店离开。
身边的下人战战兢兢地询问是否还要逛街。
“算了,回去吧。”
沈瑶摆手,她已经没有这个兴致,何况身外之物在哪不能买,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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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赶回小院,沈瑶路上还发现有不少住在城东的达官显贵正在往外跑,人流密集,马车堵在路上,耽误好长一段时间。
“瑶瑶,我们也要启程动身,尽快离开松阳。”
柳景晏在家,见沈瑶进门,忙拉着她将话说完。
沈瑶联想到街上情形,忙问是否与红色绣楼有关。
“红色绣楼传言诡异,并有记载,它一旦现世,定会掀起腥风血雨。”
从古至今,松阳城内遭遇过红色绣楼袭击数次,每次都以损失大量人口结束。
“有躲过一劫的人说那红色绣楼,是活物。”
绣楼有灵,能够主动吞噬生命,且行事无所顾忌,他不是除诡司的人,没有理由留下来。
柳景晏叹了口气,吩咐管事尽快将要带的物品整理上车,他们今日要赶在申时之前出城。
“阿晏,不说是红色绣楼已被封印,怎么还会有现世之说?”会不会有人在趁机浑水摸鱼,搅乱局势为己牟利。
柳景晏拧眉,“朝廷记载,红色绣楼原不止一座,”封印的是红色绣楼,现世的还是红色绣楼。
沈瑶:……
等到物品整理妥当,沈瑶和柳景晏坐上马车,汇入离开的人流涌向城外。
路上的时候,沈瑶问起这件事到底是如何传开,竟然波及到整个松阳城。
柳景晏单手扶额,“除诡司有专门的监测手段,像这些出名的诡异,只要泄露一丝气息便能探知。”
也是怕了,除诡司常年与这些诡异之物打交道,深知它们的杀伤力,尤其是那些从古流传至今的诡异,动不动就将一座城的人全部拉走陪葬,哪怕卫国不缺人口,也挡不住这么死。
柳景晏多说了些除诡司的事,顺便帮沈瑶补足知识空白,别说松阳,换成洛京,昨晚他们怕是要连夜启程。
沈瑶一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掀开帘布看向外面。
除了人流还是人流,挤挤挨挨贴在一起往外走,生怕晚了一步会丧命于此。
沈瑶抬头向后方看去,除人流外还有一股冲天的怨愤之气。
与昨天不同,如果说昨天这股气是待在一处不动,眼下它们活了过来,正朝着人群蔓延。
也是这个时候,沈瑶才发现自己与旁人的不同。
秘境时沈瑶不知道,出来之后她也什么都没看到。
直到昨天那场如意楼前的争执,让她无意间捕捉到了能勾起人心中罪恶源头的怨愤之气。
原来这与现世的红色绣楼有关系,感情她能看见诡异?唔,说看见也不对,是可以感受到。
“怎么了?”柳景晏的声音从沈瑶身后响起。
沈瑶抬头,“没事,只是想看看,”这场红色绣楼之灾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
手上的帘布被放下,沈瑶坐回车里,身边是柳景晏。
因为人流比较多,马车走的很慢,偶尔还要应付因碰撞产生的争吵。
等马车真正走出松阳城时,已经来到申时末尾。
最近天气有些降温,太阳落得早,当光线变暗,身后这座高大城楼就显得很鬼魅阴邪。
好似一只高大怪兽正在吞噬什么,怨愤之气越发凝实。
马车已经停在城外一处空地,周围都是跑出来的人群。
天黑不好赶路,大部分松阳人也不想背井离乡,他们出来的目的是为了躲避这场灾祸,而不是去往他城镇安家。
在城外随意找一处避风的地方住下,等松阳城恢复正常,是出来的大部分人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