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风曾说他不比两位堂兄差,只是性格不定,老头子见驯服不了他,才把他撵得像条狗似的。
脑子里一闪而过离家前的诸多种种。
那时那么困难都过过来了,现在还回去干嘛。
“那里又没有重要的人,在哪儿都一样。”薄司泽张口,说得特别从容。
知知微微皱眉,难以洞察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出于好奇问:“那你留在这里,想要什么?”
“我现在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终极目标。”薄司泽答。
因为没有特别想追求的东西,在哪儿混都是混。
只不过在这里,什么王法戒律对他而言都是放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架上火箭炮直接瞄准了轰他娘的回去!
但要是回国,帽子叔叔,难惹!
狼走千里吃肉,选哪条路都不用脑子想。
薄司泽没有直截了当的跟知知坦白自己的想法,反而倏地笑了:“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
知知愣了一下,耳后倏地红了起来。
“不是关心,是好奇!你们本事这么大,需得着我关心?”
越是拒绝,越是让人玩心大起。
他自然地靠过来,她本能地往后退。
“噢!”他调侃的腔调拉得痞里痞气,呼吸几乎覆到她的嘴角。
“这么关心我,刚才还以为你爱上我了呢。”薄司泽调侃道,手捂在心口演的有模有样:“难怪刚才心跳飙升180,还有这么个由头。”
知知立刻打了个哈欠,故作困倦的样子。
“困死了,我要睡了。”
她说着,便躺了下去,背过身去,缎子般的头发从肩头滑落,铺散在枕头上。
房间里顿时变得静悄悄的,只有乔恩斯的鼾声在轻轻回荡。
知知闭上眼睛,眼前黑暗一片。
她依然能感受到那双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背影。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薄司泽转过头,瞥了一眼桌上的时钟,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无奈的微笑。
没想到只是聊个天,时间竟然过得如此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