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这个时候给予的陪伴,对费明来说是沉重的。虽然大家都极力掩饰自己的担忧和悲痛,但凡是流露出的一点点,汇集起来也压的费明透不过气来。时不时的要靠费明来缓解气氛,这个时候除了他又能是谁呢?
覃诗梦自那句问话之后,一整天都没说过话。不是她不相信大家的话,而是她不愿意,甚至是不敢去相信,相信这个曾经救过她,救过她父亲,自己内心早已认定的爱人会这样离去。
费家一行亲友下飞机就赶到医院,随行人员虽都帮忙办理了各种杂事,但费庆华和陆老年纪大了,众人又均是跨多个时区的长途旅行,必须要回去好好休息。午饭过后,费明借着检查的名义,劝众人离去。
覃诗梦也是两天一夜没有好好休息了,费明也劝她回酒店好好休息。覃诗梦不言不语,但也不走。
“我好累啊,我要睡觉!”费明向覃诗梦抱怨道。
覃诗梦无话,只是默默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如同费明醒来时的样子。
费明无奈,躺上病床,侧过身去,背向覃诗梦。
良久,费明听见了覃诗梦的啜泣,回身问道:“花栗鼠,你哭了?”
“不许叫我花栗鼠。”
“那我叫你什么?”
“什么都不许叫。”覃诗梦回答的很快。
“那我们还说话么?”
“也不许说话。”
“为什么?”
“因为……因为……”覃诗梦犹豫。
“因为惹你生气了?”费明以为自己隐瞒真实情况惹得覃诗梦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