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善仁自檀似月醒过来就开始喋喋不休。
檀似月很自然地自动屏蔽。
“关知渔呢?又跑了?”
“走马上任去了。”南荣桑声音沉闷,看着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至少在我这儿待上半个月,药不能断。”洪善仁眼珠子都快瞪直了。
“师傅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南荣说点事。”
“哎。”洪善仁笑着走到半路,剩下半截路又气上了。
“你又骗我。”
“没有,我哪儿敢啊。”檀似月把手从药水里伸出来。
全身都在痛,这会儿也装不下去了,痛地龇牙咧嘴,完全不要形象了。
南荣桑一边生气,一边小心地把檀似月从水里捞起来。
“关知渔失联那么久,一看就有问题,还说跟你没关系。”。
“她可是我们心里默认的最强打野,用得着我去指挥她嘛?”檀似月一直闷在中药里,都快腌入味儿了。
以关知渔的能力完全可以同时兼顾很多事。
譬如在上任前三天还能赶来救檀似月。
“你看着我,她聪明,所以她的猜想和推测都八九不离十。我就只能靠和你这么多年的熟悉和默契来问。”
“那姑奶奶你要问什么?”檀似月有些漫不经心地回应着,还试图拧干衣服。
“不问了,你还会骗我。”
南荣桑往檀似月身上裹了两层毯子,跟蚕蛹似的,轻轻抱着出去了。
“你其实很早就知道真相了,但是内心不肯承认,反复纠结,最后坦然地去面对现实。所以高兴的时候按着叔叔阿姨的安排走,不高兴的时候就撂挑子不干,让那些老家伙心惊胆战,以为出现bug了,不断找其他事情来当补丁,把你或者说我们带上预想中的道路。”
这条路上,从来都只有檀似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