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和白老师当天下午回了北京,兰州那边基础的数据勘测已经完成,剩下的工作需要等到冻土融化后才能开展。徐司和许世把剩下的数据分析整理发给了司氏的技术部门,至此兰州方面暂时告一段落。
苏意又马不停蹄的投入了到了其他工作中。今年白老师想锻炼她独自带项目的能力,所以平时交给她的工作难度很大,很多需要结合目前最先进的设备来研究。
苏意只觉得自己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好几个夜晚都是直接睡在实验室。元宵节白老师难得让他们早点下班,师兄师姐们凑到老师家里热热闹闹过了一个元宵。
司燃和凌临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有接到,等她想起来时距离厦门会议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
正月底的时候,一场倒春寒突然来临。苏意将压在衣柜底部的棉袄又翻了出来,这样还是没能抵抗这股寒流。
她感冒了,并且是重感冒。
林舒沫看她穿着厚厚的棉服无精打采的坐在座位上,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这都好几天了?”她担心道。
鼻塞让她特别难受,瓮声瓮气的嘟囔着,“社区医院看了说是病毒感染,起码得一个星期以上。”
可是她这前后也一个多礼拜了,丝毫未见转好的趋势啊。
徐司给她倒杯开水,“还是回家好好休息吧,项目我们帮你盯着,不会有事的。”
白老师一个星期前被南京大学请去做项目讲座,走的时候让她好好努力不要辜负自己对她的期望。
苏意点点头,在这待也没什么效果。她的脑袋就像要裂开一样痛,她根本无法静下心思考。
回到家她躺在被窝觉得更没精神了,司燃打电话过来时,她摸了好久才摸到手机。
“喂?”,开口就是嘶哑的声音。
司燃一顿,“不舒服?”
苏意这才知道是他打来的电话,她头疼的不行,感觉眼前有千万颗星星在闪耀一样。
“嗯,感冒了。”她没精神的说道,随即掩嘴咳嗽起来。
司燃听着手机那边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咳嗽声,仿佛恨不得把整个肺都咳出来,“你在哪?在家吗?”,他着急问道。
手机那边没有回声,司燃又喊了两声仍没有人说话。他放下手中的合同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迎面碰上秘书拿着合同找他签字都顾不上搭理。
“哎,司总,司总,这合同需要您签字。”秘书看着他大步往外走,急的在后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