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们以为自己还可以控制住,以为他们想什么时候戒掉就可以戒掉,他们跟其他人是不同的,跟那些堕落到深渊的吸du者也是不一样的——他们以为随时可以抽身。”
“后来的一年里,我除了上学以外,所有的心思都是想办法搞到钱,这些钱要维持我的日常开销和房租。母亲已经不住在这里,并且不再给我提供任何物质帮助,那时我14岁。”
“我经常会去看母亲,她并不让我进去他们的家,只远远带我离开。”
“但我还是发现,他们的争吵声越来越多了……”
“他们会经常相互约定好戒du,又会在几天以后想办法搞到钱后——再次使瞳孔涨大。他们为了谁先注射争吵,也会为了谁打得多,谁打得少,而大打出手。”
“我想带着母亲离开,我不止一次恳求她跟我离开,我可以帮她解掉du品,我已经攒了一点钱了。”
“我以为母亲在这种环境下会难以忍受,答应跟我离开。”
“到最后等来的是翻乱的屋子——和我想尽办法攒下来的1285美元。”
“他们拿走了那些钱。”
“我去找过母亲,我想质问她为什么要拿走那些钱,那是我们未来一起生活的开销费用…… ”
艾米攥紧手里的空瓶子,她恨得咬牙。
“我到的时候母亲已经去世了——她死于du品注射过度,那些钱足够他们购买纯度高的白色粉末。”
“她很久没有注射到这种高品质的du品了,在两个人互相分享结束以后,她偷偷跑去卫生间再次打入了第二针、第三针……”
她就这样死在他们肮脏恶心的房间厕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