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景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他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道：“皇兄，一个是娶，两个也是娶，何况我……我从未说过要娶她，我……我心悦之人是林麦麦。”

洛轩没有理会洛景的辩解，而是自顾自地说道：“这阮清歌想用侧妃之位换回阮唐，我们偏不能让她如愿。”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众人，缓缓说道：“不如，就封阮清歌为正妃吧。”

洛轩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沈云淑作为云瑶的姐姐脸色微变，欲言又止。

洛轩却像是没有看到众人的反应一般，继续说道：“如此一来，便能以辅佐五王妃的名义将阮唐名正言顺地扣在京城。”

沈云瑶忍不住了连忙起身施礼，语气诚恳地说道：“皇上，瑶儿的婚事，还是……还是再做商议吧。”她咬了咬嘴唇，似乎是在斟酌用词，片刻后，才接着说道：“家父三朝元老，瑶儿是嫡女，若是嫁入皇家为侧妃，难免落人口舌，于皇家名声有损，不如……不如暂且搁置……”

…

御书房的气氛，比沈良想象中还要凝重。

洛轩身着明黄龙袍，端坐在龙椅上，眉宇间却不见帝王的威严，反倒透着几分焦灼。

皇后沈云淑一袭素雅宫装，坐在他身旁，轻轻拍着他的手背，似在无声地安慰。

洛景瘫坐在椅子上，平日里风流倜傥的五王爷，此刻却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他面前的桌案上，已经堆了小山似的茶杯，也不知是真渴还是借茶浇愁。

洛千帆一身玄色常服，腰间佩剑，身姿挺拔地立于一旁，俊美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