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帆觉得很是好笑:“你脚下是大梁的国土,你此番言论不觉得自己可笑至极吗?”
“好马不备双鞍,忠臣不事二主。”阮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没想到洛千帆会直接戳穿他的伪装,但作为一名老狐狸,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用一种近乎哀怨的语气说:“九王爷,您这话说的,我这不是为了您着想嘛。苏大人如今心怀鬼胎,我怕他对你不利,所以才带着兵来保护您。您看,我这不是一片赤诚之心吗?”
“哦?一片赤诚之心?”洛千帆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地盯着阮唐,“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你既然是奉命保护我的安全,那为什么不把兵留在南越上,反而盯着大梁梧州的动静!”
“九王爷,您真是冤枉我了。”阮唐连连摆手,一副委屈的样子,“我这不是听说苏大人跟您闹得不愉快,怕您吃亏嘛,这才想请您到南越来,我亲自为您接风洗尘。”
洛千帆听到这里,已经彻底忍无可忍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住口!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的心思我还不清楚?你分明是想要把我带到南越,然后趁机把我控制起来,好让南越王对大梁发起进攻!”
阮唐见洛千帆动了怒,也不敢再装下去,他冷笑着说:“九王爷,算算时间,今日是个月圆之夜,九王爷的旧疾怕是要发作了,也不知这大梁士兵群龙无首会是个什么模样?”
果不其然,这洛千帆身上早早被下的毒是南越的手笔,真是好大一盘棋。
阮唐看着空中高挂的圆月,一脸得意,等着洛千帆奇毒发作。
可惜了,他要失望了。
洛千帆强忍着体内毒素的翻腾,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得如同纸张。他故意露出痛苦的表情,低声呻吟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