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已经挤不出任何额外的情绪了。
痛苦与悲伤已经将他的心脏搅成了一团血泥。甚至连思维都快要在这无尽的折磨中凝固。
大脑因为这些过量的情绪而无法正常运行,诸伏景光后续看到的画面都变得模糊起来。
只能看清小鸟游树因为疼痛和惊恐而扭曲的脸庞,只能听见他的悲鸣与呜咽渐渐变得嘶哑无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诸伏景光逐渐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凉,身体已经僵硬到无法动作……却听到视频中传来鼓掌声。
啪啪啪啪。
夹杂着低声的欢呼与祝贺。
诸伏景光又感觉胃部抽搐了起来。
电脑屏幕中的防菌服们身上已被红色粘稠的液体溅满。在诸伏景光模糊到无法看清的视线里,他们白红相间影影绰绰仿佛鬼影一般。
鬼影们扯下口罩,丑陋地对着铁台上的那具身体指指点点,庆贺着这次实验成功所代表的意义。
而铁台上的身体已经彻底不动了。
诸伏景光几乎不敢再去看他,但最后还是抹了一把脸,逼着自己聚焦了视线。
小鸟游树的皮肤被暗红的血液衬托得更加惨白。颅顶上狰狞的缝合线爬了一整圈。左眼仍然睁着,只是因为疼痛而迷蒙失焦;而右眼却已经被一个血淋淋的金属圆筒所替代。
诸伏景光的脑子变得空白了,一刹之后,又或者已经过了很久,他突然轻笑出声。
身旁的降谷零用一种极度惊恐的目光看着他,担心他是不是彻底坏掉了。
但是他只是捂住了自己的脸。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如果这就是琴酒的目的的话,诸伏景光不得不承认他成功了。
……不论是他,还是降谷零,甚至是诸伏高明,从今以后或许都没有办法再维持那样纯粹的信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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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 'ω' )? ////
琴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