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清楚地记得那一天。
他被选做了警校新生代表要在全体警校同期面前讲话。小鸟游树因此异常兴奋。他不停地帮他检查着警服仪容和发型,替他把整张发言稿都背了下来,说是好在他忘词时提醒他。
结果临上台前,降谷零却突然找不到小幽灵了。他低声呼唤着他的名字,但却都没有得到回应。hiro让他放宽心,说小树大概是暂时离开了。他便愤愤地嚷嚷等那家伙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小幽灵直到半夜他与松田打架时才赶了回来。
那个时候他和卷毛混蛋正打得难舍难分。小树突然到来,迷迷糊糊间误将松田当成了敌人,操纵着地上的石子就要砸他的脑袋,幸亏自己及时反应过来才避免了松田脑袋开花……
后来小幽灵在他演讲的重要时刻缺席的事和小幽灵因为迷糊差点砸了松田的事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他们几个好友间的重要谈资。就连萩原听闻之后也常常拿这件事调侃他。
……
降谷零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所以那一天,他在离开的那漫长的十余小时间,其实正经历着这样的一场折磨吗?
所以他那天回来的时候才会表现得那么困倦和混沌……吗?
降谷零感觉身边的hiro又开始颤抖了。他艰难地压下翻涌的情绪,伸手将视频暂停。
可是视频里挣扎哀鸣的身影好像并没能就此停下。它就好像已经彻底烙印在了降谷零的视网膜上、入侵了他的大脑皮层,将那个鲜活的,笑容灿烂的樱发男孩给彻底覆盖。
——
视频被再次暂停,让小鸟游树总算松了口气,连带着手机中的模拟音都变得轻松了许多:
“更详细的内容可以由我来告诉你们,反正视频……翻来覆去就都是这样了。”
“肺叶移植实验是怎么回事?”
提问的是诸伏高明。他说话的语气与以往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但小鸟游树早已从他混乱的呼吸与心跳中察觉了他掩藏的痛苦。
他有些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这样的高明哥,幸好模拟音并不会泄露他的真实心情。无论他如何慌乱迷茫或是痛苦挣扎,程序表现出来的那一面都可以是一如既往地轻灵与平静。
“是的,这是一场肺叶移植实验……”模拟音维持着一种恒定的语调说,“其实基于我的特殊……这一类的实验视频需要有很高的权限才能拥有查阅权。而琴酒只是负责行动组,对于这种研究类素材本来应该是没有权限查看甚至下载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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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能把这个视频刻录成光盘我也很意外。我猜测这个视频大概是组织Boss特意挑选寄给他的。毕竟他最近也通过BC向琴酒发送过类似的视频……可能剩下两张光碟里也装着类似的内容吧。”
“什么意思?”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还是第一次从小鸟游树这里听到有关组织高层的详细描述,“Boss为什么要特意给负责行动组的琴酒看这种东西?”
“哎……就是类似一种奇怪的御下手段啦……”话题终于从他身上绕开,小鸟游树的模拟音也逐渐显露出一些真实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