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游树有些惊惶地闭上了眼睛。
……自从托马斯·辛多拉真的身亡后,确实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但……没关系的。不论之后他们会怎么想自己,无论未来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至少现在他并不后悔送托马斯·辛多拉去死。
……因为他果然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像zero和hiro那样去信奉法律的正义。
小鸟游树凝视着自己的双手……hiro曾告诫他不要试图审判人类的生命,否则良心的谴责将会伴随他一生。……但他果然并没有为此而内疚。
他确实有很多喜欢的人类,也喜欢人类建立的这个璀璨的世界。……但是果然,他十分确定,托马斯·辛多拉并不是值得他内疚的人。
比起那些内疚,他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那些对他失望至极的亲友们。
小鸟游树凝视着监控画面中焦虑惊惶的泽田弘树,最终也没能鼓起勇气现在就将托马斯·辛多拉的死讯告诉他。
他果然是个擅长逃避的、可耻的人。
小鸟游树又一次陷入了恍惚,直到他猛然注意到琴酒的定位坐标正在往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所在接近,才一个激灵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琴酒耳麦中的机械电子音几乎要有了情绪,但银发的杀手对这意料之中的质问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他瞥了一眼挂在路灯上的道路监控,对着那漆黑的镜头扬了扬下巴,意味不明地勾起一个笑容,随后信步朝着不远处的卧底警察们走去。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早就注意到了琴酒的靠近。两人戒备地绷紧了身体,虚伪的笑容条件反射般地爬上了他们的脸。
“看起来你这次的工作已经结束了,琴酒。”诸伏景光道。
银发的杀手悠哉悠哉地靠在护栏上,熟练地抖出烟叼在嘴里,戏谑地凝视着两个卧底警察:
小主,
"我来看虚伪老鼠们的滑稽戏要如何继续演下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降谷零踏前一步,隐隐将诸伏景光护在身后。他的眼神越发危险,"我从没想到组织的TopKiller会有这种无聊的闲心。"
琴酒没有立刻接话,他一边深吸一口香烟,又悠闲地缓缓吐出,一边欣赏着卧底警察们越发漆黑的面色:
"指手画脚的小丑们却没能阻止复仇大戏的展开——"他的眼神望向指尖,轻抖烟灰让银白的粉末随风飘散,"如果是为了欣赏你们气急败坏的样子,那我大概还是空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