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住酸涩感,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轻颤。
“如果刺我一刀,能让你解恨…”
趁着我不备,他握紧我的手,用力往他胸前刺去。水果刀穿破他衣襟,鲜血顺着刀柄在流淌,我手指被血液染红。
“君圣禹,你疯了?”
我惊恐的松开手,他拔出水果刀扔到地面,胸膛处鲜血淋漓。
我想跑去按响床头铃,手腕却被温暖的大掌所钳住。
君圣禹喉咙发干,近乎失神地呢喃道。
“笙笙,原谅我好不好?”
我扒拉开他的手指,往后退缩了好几步。
“你大可不必表演苦肉计,我不会因为你的死,而感到内疚”
我视线显然在闪躲,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笙笙,你看着我说”
他胸前的紫袍被鲜血所映红,宛若盛开出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谁来告诉我,神灵到底会不会失血过多而死啊?
“你赶紧回冥府去吧,少在我面前刷存在感”
他手掌捂住胸口,冷白泛红的五指,瞬间被鲜血所染红。
在他两道眉宇间,忧愁之色更浓。紧蹙着的浓眉下,双眸变得黯淡无光。
我心脏疯狂跳动,随即传来莫名的痛感,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噬。疼得就像是被刀尖所穿透,呼吸都带来无尽的痛楚。
疼得我捂紧心脏,直接跪坐到地面。
这便是伤在他身,却是疼在我心里。
非但用心头血帮他复生,还得帮忙承受着噬心之痛,我恐怕是上辈子刨了他家祖坟。
“笙笙…”
那满地彼岸花瓣,将我从地面拖举起来,径直往他的怀抱里面扑去。
“滚开,别碰我”
他收紧揽在我腰间的手臂,抱得特别用力,恨不得把我揉进身体里去。
我心脏处的痛感有所减轻。
彼岸花瓣缠住我脚踝,君圣禹抓住我的手腕,随之就被禁锢到后腰。
温热的气息散落到颈部,呢喃的细语声在贴耳响起。
“媳妇儿,是不是该解气了?”
我脑袋撞击着他胸膛,他却能保持着纹丝未动。
“放开我,谁是你媳妇儿,我跟你已经两清”
他却对我所言充耳未闻。
“若是还没解气,那你就再捅几刀,直到你肯原谅我为止”
疯了,真的是疯了。
他此刻的自残行为,莫非是属于家暴的倾向。
先是一个劲的自残,等我对他心软之后,就开始找各种理由家暴我。
哦莫,好恐怖。
“松开,君圣禹,你弄疼我伤口了”
听闻弄疼我的伤口,他即刻松开手臂。
“我看看”
他欲想查看我的伤口,我裹紧身上的病号服。
“你变态啊,看什么看,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