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萦绕着一股强大的气息。
我为什么要穿这么多,恨不得当场脱下裤子。在费劲巴拉了许久后,终于露出冰凉的膝盖。
那块丑陋的椭圆形胎记,正在阳光底下发出熠熠光芒,那四种模糊不清的图案,有一块正发出刺眼的萤光。
那光束越来越浓,直至蔓延到我全身。
我拼命的揉着眼睛,随后又定睛细看,惊现发着光芒的那块是麒麟图案。
五脏六腑引来舒适感,体内气息都被理得无比顺畅,仿佛是吃了修炼的仙丹一般。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我帮了紫苏,又由于她是厉鬼,便在我膝盖处留下了尸斑?
不应该啊,尸斑应该是长成片,怎么会是汇聚成一小块?
可难为我这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了。
我用尽毕生所学的知识,都无法解释出膝盖发光的症状。我用力的抠了抠胎记,本来就丑得跟古代奴隶烙印似的,如今有一块亮得突兀,就显得更加丑陋。
我直接把胎记抠出鲜血,都无法抠掉那块诡异的图案。
罢了,我得先去找君圣禹,让他分析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我又费劲的拉回裤脚,穿少了又遭不住寒冷,穿太厚实在是难以活动。
我站立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捡起地上的大黑伞。虽然紫苏已经离开,大黑伞我仍然舍不得丢,毕竟是花费五百块钱买来的,可以留着遮风挡雨。
我往公交站方向走去。
公交车到站之后,我找到靠窗位置坐着。还是未能战胜困意,开启了昏昏欲睡模式。
我没敢睡太死,生怕会坐过站点。
公交车到达下一个站台,有熟悉的身影坐到我身旁。丹舒妈那双眼眸深陷,皮肤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显露出明显的黑眼圈,肉眼可见的疲惫与憔悴。
我突然睡意全无,低垂着脑袋,拉起外套帽子戴好,恐怕丹舒妈会认出我来。
她面色无比苍白,眼中透着疲惫的痕迹,随后无神的注视着我。
“你是舒舒的那个朋友吧?”
合着她并不清楚,雷齐禅在咖啡厅找人迷晕我,以及别墅里所发生的事情。
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是的阿姨,丹舒还好吗?”
丹舒妈陷入沉默,泪珠顺着脸颊滴落,打湿着胸前的衣服。
雷齐禅的所有资产,都如数被警方查封。包括星空医院也被强制性关门,医护人员以及病患都全部调离。
雷齐禅的不动产,全然都归妻子所有。丹舒妈被扫地出门,如今算是一无所获,丹舒被安排到沙州医院的病房里。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丹舒妈往日所佩戴着的昂贵首饰,都全部不见了踪影。大概是都拿去当掉,换成了丹舒的医药费,却也维持不住多长时间。
医院就好似碎钞机,永远都无法填补的无底洞。
之前全靠男人过活,眼下就要靠自身。为了能支付丹舒的医药费,丹舒妈开始到处寻找做兼职。
愿意给别人当小三,固然不会有好下场,这或许是对她插足别人家庭的一种惩罚。
我凝视着丹舒妈,找不到能安慰她的语句。
“医生说舒舒有苏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