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脱离出身体后,木槿也晕倒在我身旁。
不愧是国民好舍友,连躺平都要整整齐齐。
年轻就是好,可以倒头就睡。
具体不知道躺了多久。
伴随着开门声响起,有急促的脚步声向我跑来。
“安潇笙,你怎么了?”
辅导员见我躺在地上,嘴里还吐出鲜血。身体抽搐个没完没了,就跟癫痫病发作似的,妥妥的大型命案现场。
要命,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形象,就在此刻全然都化为了泡沫。
合着我这是扳了几个小时的命,就不能让我美美的躺着吗?
我跟木槿从凌晨躺到了中午。
直到上专业课,教授在点名时,发现我俩没来上课,才联系到了辅导员。
辅导员正打算跑来宿舍兴师问罪,却惊现血淋淋的案发场景。
若是再晚来几个小时,我跟木槿估计早就凉凉了。
我听到救护车的声音,也能感觉到有人把我拎起来,嘴巴就是说不出任何话。
周围迎来乱糟糟的嘈杂声,听不清楚讨论着的具体内容。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冷冰冰的物体朝着我压迫。
突然有具身体,覆盖到了我身上,压得我几乎窒息。欲想发出声音,却成了聋哑人。
我被不知名的物体所压迫,那五脏六腑都快被挤压变形,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我在病房里蓦然惊醒,气势汹汹的坐立起身。瞳孔里放出惊悚的萤光,丝毫不夸张的胜过灯光亮度。身体呈现出脱力状态,淋漓的虚汗浸透着衣襟。
那抹嚣张的气焰,未能维持下去。我很快就蔫了下来,四肢忍不住抖动着。
“我靠,疼死了”
痛感席卷着我全身,器官里的五脏六腑,包括头发丝都觉得疼,就连指甲盖也不例外。
大学生果然是脆皮,又难杀。
只见木槿安详地躺在对面的病床上,我拎着输液瓶走到她的病床边。
“哎,醒醒”
我这个差点被她掐死的人都活过来了,她怎么还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啊?
我又重新叫唤了几声,直接上手去扒拉着她。
“阿槿,醒一醒”
她缓慢睁开双眼,漫长的叹出一口气。
“啊,疼死了”
挺好,都活过来了。
她眼神茫然的环顾着病房。
“我怎么会躺在医院?”
我把她要掐死我的过程都描述了一遍,随即狐疑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