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刘昊没有想法，绝对是骗人的，但刘昊此时只想快些帮她洗好，除此之外的任何行为，都是对狂三的不尊重。

娇嫩的肌肤被搓红，像是牡丹般白里透红的诱人。

刘昊勉强压下多余的心思，扶她走进了浴池。

狂三看着刘昊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啊啦，昊君在紧张什么呢？”

刘昊把真丝睡衣叠好，放在浴池旁：“我哪里紧张了？”

狂三捂着胸口，娇滴滴的说道：“总觉得昊君在强忍着自己呢～何必勉强呢？”

刘昊撇了撇嘴，别看她现在幺三五四的，实际上也就只会嘴上开开车。

刘昊懒得拆穿她，只是敷衍道：“是是是，那我洗澡去了。”

狂三很是不爽这种敷衍，她还是喜欢以前那个一挑逗就脸红的刘昊，那样才有意思。

可狂三哪里知道，以前的刘昊毕竟年纪轻，容易被生理反应影响，现在这么多年和子苒相处下来，生理上对女人的免疫力高不少。

刘昊洗澡也和其他男人一样快，关键是也没什么好洗，物质之神不可能让自己脏兮兮的。

刘昊打量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长相平平无奇，身材也不过是中规中矩，他擦了擦头发，觉得有些麻烦。

“怪不得出家人要剃光头，我也开始觉得头发长很碍事了。”

刘昊的头发算不得长，那么他在暗讽谁，就不言而喻了。

刘昊裹着一张毛巾，走了出来，不出意料，狂三趴在浴池边，整个身体泡在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

她托着下巴，嘴角含笑：“啊啦昊君的身材很不错哦。”

刘昊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八十多年的颓废生活，自己的身材早就没了形状，虽然不算走样，但也不能是顶好。

刘昊不多搭理，也泡在浴池里。

“干什么坐那么远啊～”

狂三调笑一声，还朝着刘昊挥了挥手。

狂三的眼睛眯了眯，在热水里，她的脸上确实是有种诱人的潮.红。

刘昊靠在浴池边，抬头是海洋馆黝黑的深蓝，热带鱼游来游去，只像是自由自在的孩子。

“我觉得好累……”

刘昊深吸一口气，水没过了半个脑袋。

狂三看着他，眼眸里闪过心疼的神色。

“昊君，人们总是忙碌的啊，不是有句话叫朝生暮死吗？你要看开些，还有我……还有子苒小姐在你身边。”

刘昊撇了她一眼：“子苒……她本应该死掉的，三三……”

“我不认为让你当第三者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狂三突然哑住了。

刘昊看着她，眼里藏不住的愧疚和心疼：“对不起，或许绝大部分男人都会觉得有超过一位以上的女友是件好事，但我从你的角度想，无论怎样都感到痛苦。”

狂三低下头，声音轻轻地：“是我对不起你啊，是我当初真的把你当作是个人渣，是我伤害你在先。”

刘昊空洞的气息散发着：“或许我应该跟你说……因为你没看走眼，我就是个人渣。”

狂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看见刘昊的眼角似乎有泪水模糊，但远远的，狂三又觉得不真切。

他从没在自己面前哭过。

“我杀了人……那一万人，我确确实实是亲手杀死的，漠视他们的死亡，对于他们我真的没有半点内疚，只是……子苒，虽然她父亲是人渣，贩卖人口，把孩子的腿打断，让他们上街乞讨，但她的父亲当初并不是我的目标啊，我为了更快找到那些扰乱你时间线的人，杀死了她的父亲。”

“我也对不起子苒，本来她无论再痛苦，再悲惨也与我无关，但是我没有给她好的未来，让她陷入这样三角恋的愚蠢纠纷，她其实比那时候更痛苦，只不过换了种说辞麻痹自己。”

“而我对她做了什么呢？”

狂三看着刘昊，等待着他的回答。

“在她复活后，我把她当作是替身一样养在身边……她就是替你死的人偶。”

“她也很聪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但越是这样，我就越是不安。”

狂三惊呆了：“你在说什么啊？”

刘昊自嘲般笑道：“不明白？替死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替死，我想要做的事情不能有软肋或者是把柄，她就是我留在明面上，保护你的，故意露出的破绽。”

狂三不再多说，起身打算离开。

刘昊没有阻拦她，甚至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只是默默的看着头顶巨大的玻璃罩里的鱼。

表面上自由自在，可实际上还是牢笼里的玩物。

刘昊闭上眼睛，他几乎可以预见狂三那副表情了，大概和那时候没有两样，心疼，惋惜，再带着点怨恨。

感情只会让人脆弱，但反而是理性才让人痛苦和孤独。

刘昊一开始就不打算瞒着狂三，就算如实交代，也早就准备面对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随她去吧，在自己没有把小丑推向至高无上的巅峰前，狂三和自己的接触，本就是高危行为。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