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一折纸觉得，自己超级讨厌眼前这个男人，他表面的温和都是伪装，是一个虚伪到极致的男人，如果可以，鸢一折纸恨不得一刀砍了他的脑袋。

就算鸢一折纸把厌恶写在脸上，刘昊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只是默默坐在她身边，语气空洞的不像人类，但是又显得那样孤寂，鸢一折纸觉得，就算把一个人关在小黑屋里几年，也不一定会有他这样的孤寂感。

刘昊只是开口问了句。

“五河刚刚来过吧？”

他看了眼桌子上削好的苹果，毫不掩饰的空洞就好像洞悉一切。

“抱有太多感情，我怕你会下不了手。”

鸢一折纸盯着刘昊，她也不是让人当枪使的傻子，所以她也在努力从刘昊口中得到她想要的消息，于是鸢一折纸冷淡的回应了一句。

“用不着你操心。”

刘昊笑了，空洞肉眼可见的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言的温和。

“是啊，我确实不该操太多心，只是有点可怜你。”

“那么小就因为炎魔的关系失去了父母，活的这样痛苦，就好像行尸走肉一样哈……我真的很可怜你，换做是任何一个人我都会可怜，或许会帮着点。”

他用牙签挑起一块苹果，笑道：“张嘴。”

鸢一折纸看他一只手捧着苹果，动作是那样温柔专注，她迟疑了一下。

折纸并不想让其他人给她喂东西吃，这种权利是士道的特权。

刘昊的声音像是魔鬼一样。

“你知道炎魔的身份了吧……或许你已经猜到了。”

他还举着那块苹果，却依然在等着折纸去吃。

折纸听他这样说，不由得带有一丝怨气。

“你这个……畜牲。”

就算被人这样说，刘昊也一点没有生气的意思。

对刘昊而言，这不过是心理防线崩溃的前兆，反而是折纸敞开心扉的好事。

他不需要解释，更不需要故意的讨好，他的解释从来只是对于那些对他计划有力的人的解释，而对于那些愚蠢至极的人，多余的解释很有必要吗？刘昊甚至懒得浪费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