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卫不知道曾席为何守着衡州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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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月楼影霄正在向谈慕禀报。
衡州大旱,仁帝拨款让官员到衡州赈灾。然而衡州上下官员,大多数浸淫官场数载,见风使舵、玩弄权术,胆大包天到竟敢层层贪昧赈灾款项。
曾席刚直不阿,仅以他个人的力量难以处置此事,于是他暗中搜集证据,向仁帝奏上密折。密折上皆是官员贪污罪行。
他向仁帝申请留在衡州正是为了肃清衡州官场风气。殊不知这一决定成为了他和他儿子的催命符。曾驹与他的父亲曾席作风相似,根本不是那般豪奢高调的人。于是这件事情十分的异常。
知晓了曾席曾经向父皇上过密折一事,谈慕有些清楚了。父皇没有透露过一丝风声,要么是涉及官员太多不便大肆处理。
另外一个可能——
谈慕眯了眯眼睛。
有人截下了密折!一切便说得通了。
短时间内形成了有规模的暴乱,迅速控制了州府,使得衡州常备军无法接到命令。这一切背后的主使人,到底是密折之上的大小官员,还是盛京之中位高权重截下密折之人?
谈慕细细思考,父皇身边出了叛徒。叛徒与某位隐藏的大人勾结,一手搅动了衡州的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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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卫也直觉异常,他不认为这是一次普通的暴乱,他更倾向于是有人在暗戳戳的推动。
只是可惜了曾席和曾驹,薛卫猜测可能是曾席在任上挡住了某些人的利益,就被按上污名,这般屈辱地被激愤的暴民弄死了。
仁帝看薛卫来信震怒。
他招来月隐,急信回薛卫,圣谕允他调动衡州守备军。
仁帝还在暴怒之中。护城河守卫匆忙来报,成州境内,暴雨连日,济河中段水位突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