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往往认为自己无辜,他们认为自己完全遵守道德。
他们的脑袋上都长着一张嘴。
奚午蔓真想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扔进火里烧掉。
但她忍住了。
她的右手搭于座椅扶手,食指和中指交替着,用指腹轻轻敲击柔软的皮革。
她不明白屋里为什么有壁炉,他们为什么非要坐在这里。这完全多余。
午夜的钟声还没有敲响,新年尚未到来。
这没完没了的冬季,没完没了的夜晚。她实在厌烦。
“你为什么只吃了玉米?”这个问题还在继续。
奚午蔓单手撑着扶手,迅速起身离座,不顾他们“请等一下”“你现在不能走”的话语,走到那群打桥牌的人群边儿上,以看他们打牌的模样,寻找着奚午承。
她确信没有漏掉任何一个人。这说明奚午承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