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期也就三年,三年后,我们就能结婚。”
“可是我为什么要等您三年?”
年甫笙的表情僵住了,他似乎没想过,奚午蔓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等了你六年,蔓蔓。”他说,“你不会遇到比我更爱你的人。”
“等六年,那是您自己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奚午蔓几乎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疲倦与酒精的作用让她没办法仔细斟酌语句用词。
双手被年甫笙握得很疼,她试图挣脱年甫笙的手。
“蔓蔓,你喝多了。”年甫笙不肯撒手,甚至更加用力地抓紧她。
“你放开我!”
不知道是胃里难受,还是手部麻痛,又或是感到危险,奚午蔓简直要哭出来。
眼前的男人很着急,只顾向她倾诉心意,丝毫没注意到她眉头紧蹙,满脸嫌恶。
耳边的话语没有间断,奚午蔓感到心烦,她猛地一脚,踹开毫无防备的年甫笙。
年甫笙的背重重地撞上茶几边沿,没顾后背的疼痛,抬头惊愕地看着她。
她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她专心致志去感受自己双手的存在。
“年先生,外面雪很大,我送您。”女佣恭敬的声音打断年甫笙的话语。
世界终于安静了。
奚午蔓还没感知到自己双手的存在,她很委屈。
抬眼看见奚午承的时候,她什么也没想,扑身将脑袋埋到他衣前,眼泪蓦地决堤。
“哥哥,蔓蔓手麻。”她听见自己的哭音。
奚午承的衣服上有淡淡的烟味。他的大手轻轻拍着奚午蔓的肩胛,什么也没说。
奚午蔓哭得更厉害了。
“他为什么要把我当成葱头?他们都把我当成葱头。”奚午蔓抽了抽鼻子,将眼泪蹭在奚午承衣服上,“我又不是葱头。”
她哭了好半天,奚午承始终一言不发,只轻抚她的发丝,让她知道他陪着她。
“哥哥,蔓蔓不要当葱头。”她说了这么句话,嗓子就累得罢了工。
她安静地靠着奚午承,不时将控住不住流出的泪水蹭在他衣服上,没有感知到双手的存在,但双手很自然地捏住他的衣服,擦了擦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