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早上的新闻,才知道A市昨晚又下了多大的雪,哪里的道路又被封锁,消防员又解救了哪位在野外受冻的人。
花园里盛绽着腊梅与各色山茶花,花朵在厚厚的雪堆里格外显眼,比花更显眼的,是从小径深处缓缓走出来的年甫笙。
雪落于他雪青色的大衣,又被随他的大步起伏的大衣抖落。
待他走近,奚午蔓才注意到他黑色的发上也落满白雪。
他在门外拍掉肩上和发上的雪,又抖抖大衣,由女佣换掉鞋,才进到客厅。
奚午蔓坐在沙发上目视他走近。这个从风雪里走来的男人,带来一袭腊梅的香。
他白皙的脸蛋同耳尖一样,泛着冬季限定的红,唇角稳稳勾着笑意,很欢喜地唤了声“蔓蔓”。
他说,他是来找奚午承的。
奚午蔓认为他来得不是时候,奚午承一般只有在天完全亮起前和天彻底黑下后才会在家里。但也许,奚午承会突然回来,为了见一位很重要的客人。
奚午蔓微笑着看来客,暗自琢磨他够不够格让奚午承丢下一切工作回来,却只问:“你喝点什么?”
“跟你一样的就行。”他的视线落在她手旁边几上的咖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