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稚熠厮混这么久她早就不是什么纯情少女,如果郁结强硬一点,得寸进尺一点,她其实并不介意同他发展一段让彼此都开心的临时关系。

偏偏他明明眼底的猛兽看上去巴不得要扑过来把她撕碎吞噬了,勾着她却还要一次次故作矜持的推开她,甚至还要做出一副比谁都要真诚的模样。

好似那副斯文的皮囊下面真能包裹几分真心般惹人生厌。

所以姜语迟不想再同他拉扯了,用一柄餐刀直接划开他的伪装,无论这段关系是就此止步还是滑向情欲的边缘,都比在这看他故作真心的演戏好得多。

可让姜语迟没想到的是,挑逗他的右手可以轻易的抽离,但试图破局的餐刀却难以收回。

那只骨节分明,方才还在细心替姜语迟擦拭指尖薄油的右手此刻牢牢的握住了锋利的餐刀,鲜血瞬间顺着指缝溢出,滴落在郁结的锁骨上。

姜语迟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下意识的就松开了刀柄,双手缩在身前,不知该作何反应。

郁结还是一贯冷静自持的模样,像刚刚替姜语迟擦拭指尖一般,姿态轻柔神色虔诚的将那柄染血的餐刀用消毒湿巾仔仔细细的清理干净,而后重新放回姜语迟的面前。

被刀刃割伤的右手还在滴血,郁结却好似没有知觉一般,微笑着逼问到:“昨夜你是有意识的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