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志感到一阵烦躁,下意识的伸手摸向上衣的口袋想来一根排解,却摸了个空。
神明似乎格外爱开玩笑,前脚摧毁了他的家乡他的至亲,后脚他的妻子便在两个月前查出有孕。
劝不动,根本不用开口就知道没人能劝得动辛宿。可他也不可能抛下怀孕的妻子陪他北上,最后只能抓抓头发随口说到:“剪个头再上路吧。”
辛宿随口嗯了一声。
但看着显然恨不得下一秒就直奔京市,定是没有这个闲心逸致还去打理什么头发。
这副模样是因为谁辛志再清楚不过,他这两天也不是没有极力联系白鸥岛认识的旧人打听大小姐的去向,可她在白鸥岛本就独来独往硬是套不出一个联系方式来。
辛志忽的灵机一动,搬出姜语迟来说到:“还是得打理打理再上路,你想想,现在大城市里的大学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你再这么邋里邋遢的出现,她肯定……”
话还没说完就被辛宿冷硬的打断了——
“我知道。”
他借着拐杖的力,从病床上强撑着起身,一手拄拐一手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