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迟和姜盼儿对父母已经有所提防了,但如何两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也想不到人为了利益能丧心病狂到何等程度。
姜盼儿很长一段时间,一想起那天夜晚的事情,大脑都会触发自我保护机制极力想把这段记忆雪藏。
可那一切都是如此的清晰,逼仄的小房间里每个画面都似慢放了在她眼前重演。
那天她被母亲支开,在小舅母家待了一下午帮忙照顾小舅母家新生的孩子,原是要待到明天早上的,但傍晚姜盼儿坐在舅母家的院子里望着如血的残阳无端的感到一阵心悸。
她试探性的跟舅母提出想去街上走走,被花样百出的借口拦下了。
姜盼儿面上不显,遗憾的说,那就早点睡吧,而后趁着最后一缕霞光连夜狂奔回家。
远处火车鸣笛而过,姜盼儿抚着胸口不知是因为运动过度还是因为血液的共振,此刻她的心脏躁动得像是要夺门而出一般。
姜家的房子素来是镇里最有排面的乡村自建别墅,足足有六层高。
姜睦别的本事没有,靠着有钱倒是有一群酒肉朋友,每到夜晚,一楼都是灯火通明,远远的就能听到各种老男人奉承吹嘘的声音。
可今夜,姜盼儿隔着百余米远远望去,只能看见一层属于她和姐姐的小房间亮着昏黄的灯光。
那么一点光,微弱得像是下一秒被一阵清风拂过就会彻底熄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