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告诉贺冯唐:“这里是个附村,只有三户,是从山那边搬来的,也没搬来几年,外人一般人不知道。
聊热络了,贺冯唐便向他打听:“老人家,我是林业局巡山的,刚调来管理这一片,你知不知道从这进去深山里有一间茅屋?”
老汉反问:“你说的是不是虎窝里?”
“我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那里只有一间茅屋,住着一个老人。”
老汉:“就是虎窝里,你运气好,再过几天我也要搬县城住了,我们这里三户都移民走了,到明年我们这里就没人住了,虎窝里离这里还有四里地哩。”
“茅屋里的老人是不是你村的?”
老汉:“不是,那个老头姓朱,大家叫他朱老倌,一直住在那里。”
“他原先从哪来的?”
“听我爸说抗战胜利那年,朱老倌跟他父亲在虎窝里落的脚,开垦种地,垒土搭屋,他们说是从北方逃荒来的,土改那年登记,记得他比我大十岁,今天应该有九十了。一老一少住下后都曾娶过女人,也没生下一儿半女,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女人先后走了,再后来,老的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下一节,哪是人住的?比神经病还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