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冯唐因为还要跟踪他,有时可能要面对面了解问题,不想得罪他,便说:“这也得问问我爸。”
“这点小事还要问你爸,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手头很紧,就差去要饭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收望眼。要是以前,谁要这些小东西?”
“我家是我爸作主。”
缑疤子:“你爸不愿意卖给我,因为他和缑结巴之间有成见,牵涉到我身上。但是,缑结巴是缑结巴,我是我,我从来独来独往,不要以为缑结巴对你家有意见,我就也有意见。还有我家老缑取消荣誉的事,也会像缑结巴一样耿耿于怀?我才不会呢。那个所谓的荣誉对我来说只是个虚的。你应当知道,我跟缑结巴关系一直不好,所以我从不叫他爸,直接喊他缑结巴。我为什么讨厌他?我从小到现在从来没沾他一点光。”
他见贺冯唐半信半疑,补充说:“你曾发现我与缑结巴待过一起吗?”
转过两天,礼拜六。
小左回到了梦家屋里休息。
早上,他拿着手枪式高压水枪和一团塑胶软管,问都不问,就把胶管接在贺冯唐屋外的水龙头上,打算洒洗他停在路边的那辆宝马。
正好贺冯唐推摩托车出门,小左有点不好意思,便说:“我家距离远了点,胶管不够长。”
贺冯唐:“没关系,洗个车能用多少水?”
贺冯唐的摩托车昨天走了山泥路,后轮及车后身溅上了不少泥痕。小左发现了,忙讨好地用水枪先射向贺冯唐的摩托车,贺冯唐立马接过水枪,说:“我自己来。”
刚洗一会,贺冯唐的手机响了,他停住射水,掏出手机,发现手上水太多,防止久握会让水渗入手机,便用小指按下免提键,夹在腋下,“喂”字刚落,对方就回声了:“我是康继寿,就是搭你们的车回远新工地那个老汉,上个月已经派到荷花一个建筑工地,今天没活干,想起了你,聊聊电话。”
贺冯唐忆起了这个脱鞋上车的老汉,忙说:“哦,我知道了,你……还好吧?”
康继寿:“我还好,我想问问你,你家是哪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