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爷觉得用错药并不奇怪,自己也会用药不当,但说是故意,那不可能,便说:“我毕竟是个土医,对于这些深奥的东西我真的不懂。”
老中医拍拍古怪爷的手:“当然,我们小医院不好怀疑大医院的医生。”
贺冯唐听了古怪爷的转告后,想,怎么那个刘医生也是这么认为?是巧合还是……但自己不是医生,不懂其中奥妙。
他这时想到的是另一个问题,辜万年和曾芝媛目前还能动,自己能养活自己,随着年龄更大,动不了,怎么办?
他徒然想要做件好事:调合辜万年与他儿子。按道理一个政府X办的主任应当开明达理,也许他与父亲中间缺少一座沟通的桥梁,如果自己出面去做这个桥梁,辜万年的儿子没有理由再坚持以前的观点,就算不承认曾芝媛是后妈,只要不反对曾芝媛与他父亲一起生活,就算住回原来的乡下,每月按时给他们的生活费,总比长年飘零在外好多了。
怕没有把握,贺冯唐瞒着辜万年,去远新找他当主任的儿子。
去远新前,贺冯唐突然一个意念出来,把辜万年那个匜也带去。匜一直没被缑疤子卖出,长期放他那里也不是事,不如让辜万年的儿子保管,毕竟是他父亲所属之物,老人家百年后,也是个纪念。
来到缑疤子的旧货店,向他要匜,缑疤子吱吱唔唔不想拿出来,贺冯唐发了脾气,他才不情愿地从屋里把用红绸布包着的匜交给了贺冯唐。贺冯唐临出门,他又叫贺冯唐留下那块绸布。
坐车来到远新县城。
远新县城变化太大,贺冯唐问了几个人,最后才得知县府X办辜主任住在东边小区。然而东边小区却找不到,问了好几个人都不知。无计可施时想到自己的姑姑,她在远新县城住了几十年了,对当地肯定熟悉。自己来到了这里,反正要看望她,否则,她一旦知道后,那顿骂是受不了的。
姑姑自从结婚后没多久就没教书了,转为干部,直到退休。也许她当官久了,讲话有点颐指气使,甚至不留情面。贺冯唐从小就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