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二笋知道,贺冯唐不来,什么事也没有。他看着贺冯唐:“关你什么事?又没偷你家的羊,就算我做贼,也是家事。你走,你不走我就不去见古怪爷,你不走,我就死给你看。”
贺冯唐听他这么说,只好先行离开。
贺冯唐走后,宁二笋向他父亲撒谎,说要痾尿,绑着怎么痾?宁师傅只好给他松开绳结……谁知,绳结刚松开一点,他就趁势把绳索挣脱,朝屋外跑了。
宁师傅哪里跑得过他?一晃眼,宁二笋便钻入后山中,没了影。
贺冯唐此时正走到分岔路口,铁牛牯从那边大步走来,满头是汗,上衣也湿透了。贺冯唐问他原因,他说到坪角冲。
“当个村长这么忙?”贺冯唐笑他。
“压力太大,真不想干了,做我的老本行,开五金店,轻松多了。”
贺冯唐:“不如让你爷爷古怪爷当,反正他威信不比差。”
铁牛牯:“他太年老,八十多了,超过六十岁上面不会通过。曾经多人推荐刁波培伯伯,也是因为年纪大得不到批准。”
贺冯唐:“那就你再吃苦好好干啊。”
铁牛牯:“还真是,不想干只是发发牢骚而已,要么不入组织,一入D,宣了誓言,再苦也得干!一看到钱田比相邻村落后很多,心里就很不舒服。”
铁牛牯在贺冯唐面前也不隐瞒,继续说:“你知道,我们村历来很穷,村里没企业,没资金来源,完全靠上级拨钱,上级不拨钱,村里就半点作为都没有,到如今账上还欠着上十万元的债。不要说做点实事没钱,连村里的桶装水还是水店长期捐赠的,简直没脸面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熟人,他母亲是钱田人,他愿意为外婆的村做点贡献。他办了个大养猪场,效益不错,看到坪角冲有塘有荒田,想在那里投资建再建一个养猪场,村里只管收租金……”
宁师傅从后面急急追来,在后面喊:“冯唐,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