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你不懂吗？他们！不应该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你强行将他们拉进来，只会让他们变成妖邪，因为你，修仙界会走向灭亡，都是因为你！”

“那你应该杀了我，而不是他们两个！”

“不！我通寂，只杀妖邪，你不是，即使因为你，这世界生灵涂炭，但那，是世界，是你的因果，贫僧不会介入其中。”

方钰咬牙切齿，但她深知，自己打不过，不说他的法相金身，就是那金刚之体，她师姐来了一时半会儿也破不开。

无力，绝望，愤怒，自责，无数的情绪涌上心头，方钰眼眶发红，抬起手，灵力四溢，眼看就要拍向天灵盖，耳边传来梵音。

灵台中，一股清泉流入，方钰眼中血色慢慢退却，重伤的师侄不见，面色冷漠的通寂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站在一旁满脸关切的通寂。

“灵素仙尊，你着相了。”

方钰眼神复杂，原来都是幻境，可那幻境实在太过真实，幻境中通寂的话还萦绕耳畔。

【因为你，这世界生灵涂炭。】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她吗，所以原本的世界，她的师姐师兄不会死，师弟师妹不会死，玉华山不会灭，魔族也不会称霸修仙界吗？

“情绪的波动会让你迷失。”

方钰猛然惊醒，情绪，她被情绪左右了！感激的向通寂行了一礼“多谢大师出手相助。”

“没事，只要灵素仙尊不叫贫僧秃驴了就行。”

方钰有些尴尬，她好像没当面叫过……除了幻境。难不成她在幻境中说的话，都被这家伙听到了？更尴尬了。

通寂走向其余两人，不知两人遇到了什么，都一言不发，面色沉重躺在地上，一个缩着身子，一个……就像没了呼吸一样。

梵音响起，方钰才知道自己冥冥中听到的那声音从何而来，一切都是幻境，那通寂也是幻境，她只是一个努力保护师门的师妹罢了。

几人都默契的没有问发生了什么，方钰更不敢问了，实在是太尴尬，私底下喊人家秃驴还行，当面喊，确实有点冒犯。

“走吧。”

四人继续前进，黑黝黝的通道，没有突然冒出的尖刺，没有防不胜防的幻境，直到大家都看到一个忽隐忽现上下跳动的小球，才停下脚步。

甫一停下脚步，几人首先望向对方，最后齐齐看向通寂。

通寂无奈的道“这次不是幻觉，那白色光球也没有危险，不过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三人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小心翼翼朝着光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