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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这,方钰出声打断“那和尚是不是一副慈悲面庞,总垂着眼睛,眼角还有颗痣?”
钟青点头,乐得方钰哈哈大笑。钟青默默想着:师叔都这样了还动作这么大,不会闪到腰吗?
方钰笑够了才让钟青继续讲。
……
师父,啊不是,秃驴背着他走了很长一段路,直到天黑才找了个山洞将他放了下来。
钟青暗暗惊叹着秃驴体力真好,一边思索着,怎么才能逃跑。
谁知,那秃驴掏出一根铁链,一头绑在他双手,一头绑在自己手腕,又掏出一个干饼,掰了一半递给他。
“不用,我自己带了吃的。”
钟青刚掏出一个大肘子,就看着那大肘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抛物线,消失在雪地里。
“出家人怎能吃荤。”
说着,不容拒绝地将一半干饼塞到钟青手中。
他艰难地啃下一块,就着雪水囫囵吞入腹中,没再咬下一口。
那和尚看了一眼,没说话,自顾自吃完手中的饼,检查完铁链,和衣而睡。
钟青扯了扯铁链,发现根本扯不断,懊恼地坐在地上。
就这么将就一晚,第二天一早,钟青醒来时,没看到锃亮的脑袋,手上也没了铁链,心中一喜。
顾不上肚子饿得咕咕叫,起身就跑,没跑两步就摔在地上,低头一看才发现,那铁链从他的手腕转移到了脚腕,并且,还升了个级。
看着熟悉的镣铐,他觉得,自己师叔真是闲得没事干,发明这些玩意。
和尚回来看到坐在地上颓废的钟青,将怀里的果子递过去“没毒,尝尝。吃饱了一会儿好剃头,放心,我技术很好,不会让你感到疼。”
“我说了,我不当和尚,不当你徒弟!”
又饿又逃不走,此时的钟青,愤怒到达了顶峰,忘记了这和尚可是敢赤脚光头走在这冰天雪地的人。
“吾法号通寂,待你跟为师回去后,正式行了拜师礼,再为你取法号。”
通寂没有理会他的无能怒吼,自顾自地掏出刀具和磨刀石,在火堆不远处,捧一把雪,开始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