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食物还够吗?”薛屿插了一句。
“还行,可以去让谭霍他们供血。”毕竟是雇来的。
“我其实带了些你们血族的代餐……”听到薛屿的话白景眼睛亮了一下。
“谢谢少爷。”
“叔叔今早上还好吧?”
“一直关着门。”
“我去看看他。”说着薛屿就打算去敲门却被白景喊住。
“少爷还是……小心一点。”
“白叔你就让他去吧。”薛放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语气十分轻松自在。
————
“叔叔?”敲了敲门没反应,薛屿用白景给的钥匙开门。
电力在今早上已经恢复了,但房间内没开灯,还是十分昏暗,只有从圆形的铁皮船窗透出几抹淡淡的光晕在床沿。
“靳洵?”轻脚轻手进去,薛屿关上门,想着血族可能不喜欢过于明亮的环境并未开灯,发现卧室里没人。
奇了怪了,又消失了?
轻啧了一声,薛屿随手捋了下搭在额间的发丝,动作在听到卫生间里的声音后一顿。
哦?
下意识以为对方在厕所里不方便,薛屿十分绅士地等了那么一会儿,极好的夜视能力让他在昏暗中也能将房间看得一清二楚。
脚边唯一的垃圾桶里并没有血袋,空气中也没有血的味道……
不对。
这样想着,他打开了像小冰柜一样的储血冰箱。
“阿洵。”朝里面喊了一声,薛屿想到了什么,一手拿着血袋,试了试卫生间的门。
果然从里面锁了。
微微勾唇,薛屿也不急,只是又敲了敲门。
“阿洵在躲我吗?”
如同貌美妻子在丈夫被工作榨干后洗澡时问他交公粮的声音一样(不是)。
不急不缓的敲门声落在靳洵心间,一下又一下地摧毁着他的理智。
“阿洵~”
最终,“哐”的一声,卫生间门从里面被打开,薛屿正好落下的手被里面人一扯,整个人带了进去,随即便被抵在了洗漱台的位置。
嗯……?
本以为马上就能被靳洵吸血,薛屿还有点子那么害(激)羞(动),但感到冰冷硬质的光滑触感在颈间摩挲,他愣了愣。
什么,东西……?
睫羽轻颤,他并没有猜出个所以然,但低头看到了在自己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被证实。
带着水珠的镜子里,可以看见混血青年微红的耳尖,但因为背对,看不清他略深的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