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受到因为剧烈运动,薛屿体内血液气味变得更加诱人,这对血族来说完全是最好的兴奋剂。
再这样下去房间外的血族迟早会进来,薛屿同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一直在避战。
微微喘息着,薛屿加重了脚后跟压在他肩背的力量。
但曾经作为战争兵器的法尼克斯又怎会如此作罢,猛地一个爆发打破了薛屿的桎梏。
他现在可太想尝尝这家伙血液的味道了。
血族的种族威压作用了过来,薛屿咳出一口血,察觉到他的意图后眸中杀意闪过,将掩在指间的银针刺了过去。
“咳啊……该死。”同样的,法尼克斯这边也不好受。他的右臂被银器刺中,表层皮肤开始发黑扩散,紧接着整个右手臂都僵直难动,内部却如同被搅碎般的痛苦。
整张脸痛的几乎扭曲起来,法尼克斯看见他手中仍有银针却不敢再有所动作。
“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轻呼了一口气,薛屿拍拍裤子坐到了一旁的真皮沙发上,看了眼狼狈的某人。
“给我把银针拔出来!”语气疯狂着,法尼克斯痛苦道。他完全不能碰它,他整个人现在感觉内部是有烧灼般的撕裂。
“哦。如果我不呢?”话虽如此,但薛屿还是走过来踢了踢他。
他敢肯定,如果他不拔出来,整艘游轮都会被他搞沉。
虽然他也有过这个想法,但主动和被动还是不一样的。
银针拔除后,渐渐平息了情绪,法尼克斯重新打量了一番面前坐着的人,半晌后笑出声。
“本来我也想过我们三个人把日子过好,但你作为人类可能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额角青筋突了突,薛屿压下心中想要杀人的恼怒,轻笑一声,“那又如何?”
【不气不气,面前的神金根本不知道小薛不怕他的病毒,不气不气。】
白团子在灵魂海里疯狂给他做心理建设。
但一想到刚刚接触这个病毒母体这么长时间,薛屿又犯恶心了,嘴角弧度未变,【不气不气。】
“你把我‘请’过来不止是想和我聊这些吧?”话回正题,薛屿想尽快结束。
“当然是想要邀请你参加我们今晚的盛宴。”
“我是一个人类,不大好……”吧?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对面血族在试图对他用催眠,顺势而下,他就装作了被催眠成功的样子。
“我们正好缺人类。”法尼克斯已经开始想象靳洵的表情了,丝毫未发现不对劲。
薛屿也已经开始想象法尼克斯到时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