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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过去,离预计到达时间还有四天多。
薛放在房门口贴着猫眼看了二十多分钟了。
“还没走完?”薛屿坐在床上,随意地翻动着房间里随便抽的一本英文名着看。
封闭的房间里,浅浅的翻书声没停过,伴着外面的脚步声和拖拽重物声音折磨着房间内的人。
“还没走完。”薛放回应道,看着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拖拽着麻袋移动着。
黑色的水迹从麻袋底端渗出,他大概也猜到了拖拽的是什么。
麻袋有挣扎的,也有任由处置的,还有最开始反抗但最后放弃的。
甚至还有拖麻袋的人拖着拖着晕倒的,又变成麻袋里的人的。
薛放的眸暗了暗。
“他们没担架吗?”
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狼狈。
从半小时前,外面就开始挨着挨着查房。但可能是身份原因,刻意略过了他们这几间。
“担架会给人类用吗?”翻书声停下,薛屿凝了眼薛放。
“三百来号人服务他们几个血族这点服务都享受不到?”
沉默弥散,封闭的房内只听得到外面的阵阵嘈杂。
“哐”的一声,外面又一个人倒下。
“我来看看。”轻拍了下便宜弟弟的肩,薛屿说道。
刚把视线移到猫眼,薛屿就感觉门前一震。
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又马上恢复了正常。
“怎么了?”薛放急声问道。
“没事。”淡淡回了声,薛屿并未将视线收回,“只是正好一个麻袋倒在我们门前了。”
“哦……”便宜弟弟情绪有些低落。
“至少没进来不是吗?”薛屿开了个地狱笑话。
“这都什么时候了。”薛放气笑了,白了他一眼,拿起了薛屿的书随意看了起来。
自始至终,薛屿都没告诉他,门的声音是因为有个从麻袋里逃出来的家伙撞上了他们房间。
那家伙知道这个房间里有贵人,可以救他。
然还没开口,就又被人拖了回去。
哦对了,他不能开口。
因为他的嘴被黑胶带封住了——是为了防止他继续吐黑水,还是为了防止他发声?
临走前拖麻袋的人还将眼睛靠近了猫眼,下凹的眼眶和黑眼圈带着浓烈的死气和警告。
呵。薛屿眼中明灭不定,嘴角的弧度却自开始就没变过。
毒船养蛊?
渐渐的,有几个船务人员背着水箱开始喷洗地面的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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