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酒液,也可能是血液,还可能只是单纯的纯净水,或许也可能是三者的混合物。
滴答,滴答。
弥散在叶子味呛人的狭小空间内。
滴答,滴答……
寂静无声,也没人进来。
“咔咔”两声,骨骼响动的声音在室内兀地响起。
躺在碎玻璃中的法尼克斯坐直了身子,苍白的手指抚上脖颈将其掰正。
斑驳冷调的灯光下,他脖颈处的印子清晰可见,发丝间有液体顺着不断滴落着。
滴答,滴答。
浅色的睫羽微微颤抖,法尼克斯低下头,重重地喘息着,身体止不住地颤动。
真是……太爽了。
再长的睫羽都遮不住他眼底的疯狂。
只有银器能将血族杀死,但靳洵深知此点却一再没下手。
他一定心里有自己。
当下人进来的时候,只看见他坐在碎玻璃中痴痴地低笑着。
“啊哈……”凌乱的发丝遮住了男人的神情,猛地一个仰头,只露出了他那带着笑意的下半张脸。
不知是血的浸染还是红酒的渗透,他的头发被染得深了一块。
“主人……”半跪在法尼克斯的身侧,之前的那个身材火辣的美女拿着纱布想要给他头部处理一下,却没想到自己却被毫无预兆地一把拉住,紧接着感到颈部传来一阵刺痛。
快感席卷,纱布落地,众人避讳,娇呵出声。
玫瑰从绽放到枯萎可能需要数日,但她的枯萎只需短短几息。
喉结滚动,重物落地的声音随餍足的叹息响起,法尼克斯用指腹摩挲了几下颈部的掐痕,眸中意味不明,绕开女人干枯的躯体哼着小曲从房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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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航线的目的地是哪里?”薛放一边走一边问道。毕竟这关系着他们什么时候能下船的问题。
“他们……是要原路返航,可能还要至少七八天。”
“七八天?”
那我们必须去问他们要吃的了?
“没事,我自己还有些存粮,我们完全可以不用向他们求援。”薛屿自然懂薛放的意思。
如果真问着对方要了到底是求援还是求毒还不一定呢。
那我就放心了。斜眼瞥见他轻松的样子,薛放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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