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指一挑握住木质笔杆,关洵眼底带上狡黠与笑意:“画多少?”
“反正这篇画完你就差不多可以离开了。”
闻言关洵刚扬起的嘴角顿住,“你说什么?”
“画完这记事本上一篇你就差不多可以离开面具铺了?”
“……那开始吧。”
——
“朱砂里注入你的灵气,就像画符一样,嗯?”
“先这样,再这样,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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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关洵将笔往乌木桌前一扔,面上带着几丝恼意。
不知道是对面具的还是对其他什么的。
“慢慢来,别着急。”语气带笑,薛屿安慰着,起身走到了关洵身后。
“你……干嘛?”感到身后一阵槐花的香味,关洵脊背微微僵住。
“要这样。”握住关洵的手,薛屿将鬼气转化为灵力带着他蘸取朱砂勾勒面具眼眶。
陌生的灵力从手腕处开始流淌,却不突兀,如细水长流一般,关洵感到整个右手暖洋洋的。
说是陌生,只是因为几千年未接触过了。
掩住眼底的情愫,关洵强行让自己把注意力集中起来,却感到耳尖一阵痒意。
视线上移,便见着了薛屿淡漠却认真的眉眼,以及,始作俑者——薛屿左耳处的耳坠。
“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感到身下人的视线,薛屿开口道。
“没什么……”收回视线,关洵强迫自己不要过多留意。
“那继续。”薛屿勾唇,声色却清冷平淡。
红色流苏随动作轻轻扰动着,挑逗般扫过耳尖,又在其泛起薄红之时藏进发丝与之纠缠着。
往复多次,罪魁祸首毫无察觉,关洵也未开口提醒或者有其他动作。
“这下会了吧?”一只眼眶勾勒完,薛屿移身离开,回到关洵对面,拿起自己的面具继续画了。
天晓得为什么自己要装不会。
深吸了一口气,关洵有些烦躁地盯着刚画完的眼眶,重新握了握笔杆。
“哦,对了,”在关洵将要落笔之时薛屿又开口道,“动作别那么僵硬,画出来线条不流畅。”
“……”作为天师我还是会画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