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村?”楚洵停下手中书法的动作,古怪地看了眼薛屿。
“风尹阁秘闻录记载,冥鹿明面上可祛除疫病,实则是以疫病为食,以疫病饲养也不足为奇。”本为吸食气运的邪物,只是用途不同所致人们对其感观不同罢了。
薛屿揉了揉自己的腿,叹气道:“这次我必须要去一趟,殿下你......”
“圣上急诏,请太子立即入宫。”书房外传来宫人尖细的声音打断了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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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
“吾儿啊...池州大疫,民不聊生。国师说需要一位贤德之人前去抚恤百姓。不知太子意下如何?”皇帝浑浊的双眼定定地盯着太子,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后侧方的国师始终没说话,半张狐狸面具未能遮住他扬起的嘴角。
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揶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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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殿下您被国师钦点要去?”深夜太子回到东宫,薛屿差点被气笑,什么劳子国师,怕是想要将碎片的气运给冥鹿吸干。
“据孤所知,国师他老人家早在几年前就驾鹤西去,如今在位的只是皇帝让人假扮的。但若孤婉拒,关乎老皇帝长生不老的事,他只怕会让他的亲兵‘护送’孤过去。”楚洵轻笑,唇角带着几分揶揄,说老皇帝就是国师也不为过,并且以他对老皇帝的了解,恐怕明日就必须启程。
薛屿挑眉,随即把戴在身侧的玉佩取下,抛给楚洵,“那我们亦可将计就计。既然我们的目标是冥鹿,何不借这机会前去?你们皇族受这玄乎东西的影响比较大,这玉佩可以抵御冥鹿的邪性。”
“那你——”
“无妨,”反正我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薛屿摇摇头,“对薛某影响不大。”
“殿下,您信薛某对吧。”薛屿沉思片刻后又说道。
“这是薛公子第二遍问孤了。”
昏暗的烛火照在书房两人的面庞上,面部轮廓随烛火不稳定地跃动而忽暗忽现。
“那不知殿下是否介意...薛某把局面搅得更浑一些?”
楚洵抿唇未语,眉头紧锁,“一定要如此?”
“薛某知晓殿下的顾虑,但浑水好摸鱼,斩草要除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