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国公爷,却被这小子气的像站在门口骂街的悍妇,真是臊人。
秦玉舞看了一眼她自己乘坐的马车,还是跟着上了秦明春所在的马车,断玉便去驾她的那一辆马车。
进马车坐下,秦玉舞抬眸看了秦明春一眼,见他本来被气的发红的脸已经恢复了白净,方才的失态被他收了起来。
印象中,能把他气的跳脚的人或事,极其少有。倒是没想到,何镌霖算一个。
在一旁坐下,秦玉舞安静的垂眸看向马车地板,她踩塔过的地方,留下一条被裙裾拖出来的泥痕。与秦明春相处,她一向不会主动去交谈。
秦明春看了看一旁一脸淡定的女儿,素净的小脸上没有如往日一般蒙着面巾,一身的衣裙此时泥泞斑驳,裙裾和鞋子上的泥土更是脏的覆盖了原本的颜色。更不妥的是,此时从她身上竟然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酒香味,那味道闻着就有些醉人。
一个闺阁小姐,此时此刻这模样,若是被旁人瞧了去,不知又要生出多少口舌来。
“你就没什么话,要对为父说?”秦明春忍下心底的无奈,冷着声音问。
秦玉舞依旧垂着眼眸,道“父亲想听什么?舅父和表姐的遭遇,您已然知晓了,我知道的也不会比您更多。”
“你这孩子……”秦明春被秦玉舞的话堵的心里火气上冒,何镌霖让他不爽快,自己着女儿跟他走的近点,也变得越加相似。一想到何镌霖,秦明春忽然一下想起来,方才见到对方,对方的衣袍和袖口也是占满泥土,似乎是从泥堆里爬出来似的。
这俩孩子,该不会……打了一架吧?
秦明春一念及此,忍不住再次打量自己的女儿。最初她就要了梁青去教她武功,平日里院子里的人也在随着她习武,莫不是竟然养成了个拳脚相加的性子,因着她舅父和表姐的事情,一时想不开就揍了何镌霖那小子?
看她身上也没啥伤害,显然是没有吃亏。若是如此,倒也算是解气了。
不过,这事也怪不到何镌霖身上去。
秦明春的思绪是越跑越偏,简直成了脱缰的野马,收不住去势。
秦玉舞是不知道秦明春已经因为她身上的泥巴,脑补出了一出大戏。
“咳——”秦明春轻咳了一声,叹道,“你舅父和表姐的事情,我也是得了暗卫的禀报才知晓。实在没有想到,他们竟然遭了此灾祸。这仇,我一定会报的,你不用太焦心。至于你表哥……虽然这小子没什么礼貌,但此事也怪不到他头上,你……也莫太为难他。”
秦玉舞听着秦明春的话,一开始还听得进耳,后面的倒是听不大明白了。
什么叫……莫太为难何镌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