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何镌霖应声。
秦玉舞转身往游廊走,她不想在门外惊扰了何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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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儿和断玉要跟上,被秦玉舞留在门口守着,若是何娉婷有什么动静,也能随时有个照应。
长廊上落了一些被风雨打落的树叶,秦玉舞过身,裙裾扫过去,倒是理出来一条干净小道。
何镌霖跟在其后,看着她拖曳在地上的裙裾,不知为何,一直压抑的痛苦心情莫名的消弭了一些。
走了一段,秦玉舞忽然意识到自己走到了红梅树边,游廊灯笼光昏黄,两棵红梅树枝繁叶茂几乎占满了庭院,仔细看才能隐隐可见一些红色的许愿条从枝叶中露出来。
她忽然想到了何娉婷拉着她说要偷喝红梅酒的事情,过了才多久,一切已经物是人非。
“表哥。”秦玉舞忽然转头唤身后的何镌霖。
何镌霖止住脚步,抬眸望她。
“我想挖了酒,祭奠舅父。”
何连成死了,连尸首都没有留下。对方太狠辣,不知道怎么处理了这么一个大活人,斩金和断玉找了好几遍,一丝蛛丝马迹都未曾找到。
“这酒是给你们出嫁……”何镌霖下意识想要摇头,可话说一半才忽然意识到,此时此刻,这酒的意义已经变了味道。
何娉婷成了这副模样,这辈子还能有再嫁的机会且是个未知数,眼前的这个少女,嫁做他人……他更不愿去想。
和谁喝这酒呢?
索性不如现在挖了喝。
“好,挖吧。”何镌霖转了话锋,并率先走向庭院。
秦玉舞不知道何镌霖心里怎么忽然转变了主意,倒是免了她多费口舌,便不再多想,跟了上去。
来到梅树下,何镌霖从腰间摸出匕首开始刨土,秦玉舞蹲下身子,从小腿肚上解下匕首,也加入刨土之列。
匕首能杀人,刨土也锋利。
何况,这酒本就埋的不深。
很快,便刨出来一坛。
秦玉舞抱着泥泞的酒坛子,手心手背都是泥巴,裙裾也脏了。
她从怀里摸出帕子擦酒坛口上的污泥,顺手扯开封口,仰头就往嘴里灌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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