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便回道“回国公爷,这位是府中之前的李大夫。只是去岁李大夫忽然不告而别,销声匿迹了,不知此时怎么又回来了?莫不是在外头讨不了生活了,又想着回国公府来谋差事?只是这人医术不佳,人品也不良善,还望国公爷斟酌使用。”
短时间内,就能编出如此一段话来,委实有点本事。
秦明春被萱儿一番话说的沉默了,他看向李大夫。
李大夫忙磕头道“国公爷,草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妄言。”
萱儿又道“李大夫,当初你在国公府当差,医术不精也便罢了,还不时的以治病为由头从国公府谋利,夫人为人良善,即便看穿,可也并没亏待你啊。”这话里话外,便含了威胁。
李大夫当年确实没少在林氏手中得赏赐,收油水,这是他的把柄,此时被当面指摘,也无从辩驳。
秦玉舞坐在屏风后,心知如果由着萱儿与李大夫互相指摘下去,说不到重点,便达不到目的,于是直接开口道“萱儿,你可还记得,去岁你曾拿了手帕为我擦嘴鼻啊。”
“国公爷明鉴,小姐去岁的那场痘病,可与奴婢的帕子没有半点干系,也不知道是谁过给小姐的。”萱儿忙不跌的辩解撇清。
秦玉舞便低低的笑了起来,听到笑声,萱儿愣了一瞬,然后一张脸顿时惨白如纸。
秦玉舞缓缓道“萱儿啊,我只是提了你拿手帕为我擦嘴鼻,何曾说过半句是你的帕子传给了我痘疫,你这么急着撇清,做什么呢?”
萱儿惊慌的磕头,道“奴婢是……是怕小姐胡乱臆测,所以才说出来以证清白的。”
“是么?可是李大夫方才却说,当时是受了萱儿你的命令,特意寻了痘病之人将痘疫过到了一方手帕上,此事,你又如何说呢?”秦玉舞问。
“这……这是李大夫的胡言乱语,奴婢绝没有这样做过。”
“那就奇怪了,李大夫当时并不在场,却能说出手帕,恰好你又拿手帕擦过我的嘴鼻,你说这事怎么就这么巧了呢?”
“奴婢不知啊。”萱儿额际冷汗浸了出来。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岂容她随意狡辩否认。
“老夫人,父亲,请恕玉舞方才的冒失之言,只是玉舞心里有疑问想要得到解答,现在已经得到了。”秦玉舞道。
问都问完了,何况问的过程也没有征求意见,此时再摆出如此姿态来,倒是个主意大的。贾氏眼眸微沉,开口道“只要将事情问清楚了,就行。”
秦明春看向贾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