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闺名赵启月,娘家是远在南环边境的当地氏族。最初赵家在本地不过是商贾出生,经过上百年的盘桓发展,财力和势力得到了稳固,之后又通过朝廷的选秀,将赵启月送进宫来,从一名默默无闻的小秀女,爬到妃位,才真正的雄踞了当地。
但赵启月在后宫并不太受宠,所以聪明的她依附了皇后,又在诞下颜稷泰后,不再争宠,转而潜心修佛,所以赵家在前朝爬的也颇为艰辛,宗族子弟近些年有下场科考后从官的,但都处在上升阶段,能进入朝堂的,一人也无。
正是因为赵家在前朝后宫都看着软弱好欺负,所以皇后和太子也从来没有将他们当做真正的对手。比起赵家,背靠秦家的秦贵妃和二皇子颜稷和,甚至贤妃和年幼的六皇子,都是更值得警惕的。
结果现在却发现,这看着最柔弱好欺负的,竟然是个最有野心的。
颜帝扫了朝堂上乌压压的人群,道“这人证物证都在了,那就去把良妃、四皇子也叫来吧。”
“奴才这便去请。”安顺领了命,快速的退出殿去传人。
不多时,殿外便传来了颜稷泰的告罪声“父皇,儿臣特前来负荆请罪。”
伴随着喊声,便见殿外一人着白色素袍,身背荆棘条,以膝盖代步,一步一叩首的跪进殿来。这人正是颜稷泰。
颜稷安瞧见颜稷泰这做派,心里那个气啊。果然是个心机重的,这一招苦肉计,使得可真是妙啊。只是囤私兵,觊觎太子之位,这可是重罪,哪里是一个苦肉计便能抵消的。
颜帝看着跪着一步一步到了殿中央的儿子,微蹙起眉头来,道“朕尚未治你的罪,你却自己上赶着来认罪了?”
颜稷泰对着颜帝“咚”行了一个叩首大礼,然后朗声道“儿臣特来为外祖负荆请罪。外祖家前些年曾遭了山匪入侵抢劫,为了抗击山匪,外祖和当地村民便招募了看家护院的护卫家丁,这些年抗击山匪卓有成效。只是,外祖只顾护卫家人和村民,却不知此举触犯朝廷律法,实在无知至极。儿臣是父皇的儿子,自幼父皇便教导儿臣要孝顺长辈,现在外祖犯错,依律当罚,可儿臣也不能看着外祖受罚,而无动于衷。所以儿臣愿意代外祖受罚,以敬孝道。”
一席话,将赵家囤养私兵只是为了抗击山匪,且赵家家主偏居一隅不熟律法隐情悉数道出,呈情御前并无不轨企图,并无夺权野心。同时,认罪,请罚,态度摆的到位。这样一来,只怕便要扭转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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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稷安心里那个怒啊,事已至此,竟还能如此巧言善辩,真是贼心不死。他实在忍无可忍,当下冷哼道“四弟,你说赵家囤私兵是为抗击山匪,可我朝在南环布重兵,近几年山匪早已被打压的绝迹,为何赵家的这些私兵还不解散?再说了,需要抗击多少山匪,才需要养着这上万名的私兵?”说着将顺天府尹搜查出来的私兵花名册拿了出来,呈于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