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微臣有话说。”一直静候在侧的江杰开口。
颜稷安气的喘气,抬手示意他说。
江杰便道“太子殿下说的对,此事必须上达天听,交由圣上处置。只不过,这上报的,不该为殿下您。”
颜稷安皱眉,不语。
“圣上必定会重惩四皇子,可若是殿下揭开了四皇子的短,瞧在圣上眼中,那可是兄弟相斗,是为皇室大忌啊。”江杰将话说的直白明了。
此言不无道理,可现在,他就是想抽身事外,也是不能了。从在酒楼答应了那丫头为书生出头的那一刻,他就成了这件事的接盘者,纵然现在不出头,也于事无补。这丫头,果真送了他一份大礼啊。
颜稷安摆摆手,道“江先生所言在理,此事本宫会斟酌处理。”
江杰见其已有主意,再说便是不识趣,遂只能闭紧嘴。做人谋臣,必须识趣,当然也可以死谏,可这件事,不值当。
哪怕损了圣上对太子的看法,可能搬倒一个潜伏的对手,也值当。
一想到查出来的那些事,桩桩件件,他看在眼中,都忍不住打寒颤。这四殿下的手段和谋略,当真出众,若不是出生的肚皮不行,还真可以做一个好苗子扶持呢。
罢了,现在想这些都是无意义之事,辅佐好现在的主子安稳登上大宝,才是顶要紧之事。
江杰心里一番思量,见颜稷安无意再商议事情,便告辞离去。
江杰离开后,颜稷安一个人,坐在书房中,重新拿起那些散落的纸张,一字一字的看,更像是要刻进骨子里去一般。
一看,就看了一整夜,直到晨曦洒到了书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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