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舞眉间浮起一丝冷色。“公子似乎管的太多?”
“若是秦小姐已经有了完全对策,那么就当是我唐突了。但若没有万全之策,那不妨借力。”赫连煌的目光落在璇玑身上。
秦玉舞当然看明白了他的意有所指。她目前确实没有想好万全之策,来解释脸上胎记的事情。母亲的那番做法虽然情深意切,但若说出去,却只会叫有心人再生波澜,对她对亡母的名声都无益处。如果借助璇玑姑娘之名,来解决此事,确实是很好的一个办法。赫连煌拿捏住了她的为难,适时抛出来了这根合她心思的稻草,算准了她会攀爬上来。
这个璇玑与他还真是交情匪浅,心甘情愿为其所用。
沉默了片刻,秦玉舞缓缓开口:“那就有劳公子和璇玑姑娘了。”
赫连煌原本还打算问秦玉舞是否需要其帮助对付林氏,但想了想终究没有问出口。面前的这个姑娘并非没有主意的人,未必会领他的情,一着不慎还可能招了她的反感。他还是暗中相助为妙。
告辞时,赫连煌落后一步,望着秦玉舞道:“那晚你的问题,我现在告诉你答案。”
秦玉舞脚步一顿,有一瞬的茫然。
“追杀我的人,是我的哥哥。”赫连煌面色淡淡的,似乎在说着稀疏平常的事,只是眉眼间终究浮起了不自觉的冷冽。“上一次丛林中也是。”
“不是你的人救你逃跑?”秦玉舞想起听到的传言,外面传的都是西金质子策划逃跑回国失败被抓回来。
“我没打算逃跑,至少现在没有。”赫连煌冷冷一笑,“与其跑回那样一个豺狼窝,还不如在这里苟且活着。”
秦玉舞没想到赫连煌会对她说出这样的心声,怔了怔,才徐徐道:“哪个皇宫不是豺狼窝?不是豺狼也坐不稳这权倾天下的无上宝座。”顿了一下,又道,“这些话,你原本不必对我说。”
赫连煌抿起嘴,弯眼一笑。“是啊,你明明还只是一个小姑娘,可不知为何,我觉得你会懂。”
秦玉舞看着赫连煌脸上那懒懒的卖乖的笑意,摇了摇头,抬手将帷帽戴上,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