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杉面色立刻冷了下来:“那就把昆噶山翻个底朝天,若还是没有,页公那老不死的正好可以从义父身边滚蛋了!”
“嗯。”钟齐点头,见没什么事就退了出去。
弥杉和衣在床上躺下,无聊地盯着天花板,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从床头柜捞了纸笔,趴在床上写写画画起来——之前没空细想,现在正好琢磨下读取到的卡梅隆的邀请函。
那胭脂底烫金字的帖子很雅致,里面的内容只提到接头的时间地点,看起来很平常……
不,下面还有东西——嘉年华主题,一首诗?还挺会玩。
弥杉低头沙沙写了下来:吴侬无寸土,湘水亦非家,在在皆羁旅,这番生有涯。
什么意思?旅人的怅然孤零、感怀人生苦短?这跟花园的调性不太配啊。
弥杉盯着这首诗,陷入沉思……
——
“亮哥,你别客气啊,这凉拌冰莲可是平时难得吃到的菜,倒不是因为长在高海拔山巅又少又难得摘,而是一摘下瞬间氧化变色,极难保存运输。我们这都来昆噶山了,绝对不能错过啊。”一个中等个头、一身潮牌、年纪不大的圆脸胖子正殷勤地往另一个男人碗里夹菜。
这个房间金碧辉煌,所有装修和摆设都显示着一个字——豪,偌大的包间里只有他们两人。他们面前的桌上摆满了精致奢侈的菜肴,每道菜摆盘都堪称艺术品,很多已经看不出原材料是什么了,至于口味营养已经不在考虑之内了,好像只有追求更稀奇、更让人咋舌才能体现食客的尊贵和优越。
“一念之欲不能制,而祸流于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