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三天的缓冲,让他跟张海成好好交流了一通,那这些真相,怕是能被青年咽下肚子,瞒到猴年马月去吧?
而唯一知道“汪家”情报的男人,一直没找位置坐下。
张海成站在靠近门的位置,一手握着门把手。
顶灯的光只有几缕落到他的身侧,在他身后映出更深的阴影,他垂着头,令人看不清神色。
“原来……这样啊。”张海成轻声道。
这其实是个不难发现的点,他自以为冷静地想。
沈鹤钊与黑瞎子相识的那段时间,也存在汪家活动的踪迹。他们应该知道黑瞎子的存在,也知道沈鹤钊与黑瞎子交好,采取相应的手段时,不可能漏掉黑瞎子。
但沈鹤钊回来后,面对黑瞎子却没有什么应激的情况。
……沈鹤钊回来,不,在巷子里时就看不清了。
只是当时张海成凑得实在太近,才在毫无防备间刺激到了他。
但这所谓的视力衰退,又是什么原因?
张海成想,不可能是汪家,他之前和黑瞎子一起分析过。
如果沈鹤钊这三天的失踪,是汪家搞得鬼,他不可能再选择回已经暴露他行踪的长沙城。
更别说沈鹤钊连澡都洗了,还有心情喊他名字跟他说“谢谢”。
那么会是……
会是什么?
难以控制的思绪在脑海中宛如一场飓风,将情绪吹得七零八落。
张海成低头看地板,攥着把手的力道大得仿佛能将金属掰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