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来到江边,找到了正在江岸上冷着脸钓螃蟹的陈皮。
他的脸上还有着青紫,嘴角破了一块,显然又不知道去跟谁打架了。
在他的脚下,放着“一百文,杀一人”的牌子——看到沈淮过来时,陈皮下意识用脚把那个牌子踹到草堆里。
沈淮当作没看到,他又不可能二十四小时无缝看管陈皮,更不可能把他教成圣父……能不对普通人下手就行,其他的三观还是留着让二月红教吧。
“你又来干嘛!”陈皮恶狠狠地道,身体却很怂地摆出防御姿态。
他被面前这个男人给打得又烦又怕,但凡有钱他恨不得连夜背包逃离长沙——换谁都会这样。
陈皮完全不知道,沈鹤钊他什么时候就会冷不伶仃地冒出来,转头就把他给揍得跟孙子似的。
整得他最近打架伤人,都会条件反射收点力道。
少年忍不住在心底啐一口:这人真无聊!
沈淮将饭盒丢到他怀里,像是招呼小狗似的:“吃。”
陈皮阴沉着脸:“……我不帮你干活。”
“随便你。”沈淮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