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极而泣的一人一统险些抱头痛哭。
黑发青年的身形卡了个视野差,随着微微扭曲的空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穿梭时间的间隙,长沙的时间还未停滞。
张海成只觉得有些可怕,明明是短短一截的巷路,却在他空白的思维中,显得格外难走。
他确实是看到了张鹤钊,对方比起少时的模样长开了许多,浓墨重彩般的五官镌刻在苍白的肤色上,自带一种凌厉,那微微上挑的眼角眉梢,含着墙角落下的一抹阳光,像春汛时带着薄冰的粼粼湖面。
不难认,甚至乎但凡青年将那眉眼放得柔和一些、少些攻击力,有的是人愿意将一切捧到他的面前。
张海成也不例外,甚至说,他早就抢占了先机,与同伴一起,在很早之前就被张鹤钊囊括在了保护圈内。
他见过沾染在那张脸上极致的血腥,也见过那张脸柔和下来的模样。
甚至说,他还较别人——除了张起灵外,多了几份殊荣,有一封他人未有的完整信件。
但在此时此刻,张海成却像是在隆冬腊月,被猛地浇了盆冰水,直接冻在了原地。
他觉得张鹤钊应该是认得出自己的,那双黑眸定定落在他身上的时候,眼神便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