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本章前方减速带!!可以骂男主,可以批判主角的三观,但不要骂我不要骂我不要骂我,雨我无瓜!我知道不爱看本书的你们很开心把我骂闭麦退网,但素!!我还有那么多宝子呢,你们理智阅文,理智批判,不要骂我!)
青灯古佛前,那是许三与她的第一次见面。他狼狈不堪,满身血迹,濒临垂死。
她素衣白裳,仪容华贵,清冷端方。
一看便知是皇京教养保护得极好的贵女。
他闯入此地时,她正在祷告。
明眸紧闭,双手合十,侧脸也染上虔诚至极的烨烨光辉。
她大抵是在祈祷家人的安康吧?
桃花飒飒随着东风细雨飘来。
微微打湿了她的鬓发。
桃花也眷恋少女的消瘦身姿,在其上沾染作画。
许三从未见过这般神圣美好的画面。
罕见怔愣在了原地。
何况她本就生得极美。
而宋二小姐在人闯入时便知道有不速之客的到访。
睁眼时,对方一柄冷冰冰刀刃架在了她脖子上。
“小姐,外面下雨了,你求完福了吗?”说着,外面的丫鬟要推门而入。
“你若敢乱说一句,我顷刻要你性命。”蒙面黑衣男子压低声音告诫她。
随之手上也警告似地加大力度。
少女脖子上立马见了红。
“我不会的。”她怯怯地看他,给着承诺。
许妄低头望去,银河好像哗啦一声,向他的心坎倾泻下来。
他不自然偏开头。
手上力度则是松了不少。
“阿芽,我还…还没好,你先别进来。”少女抿了抿唇,她没撒过谎,只能字斟句酌地道。
“小姐您身子不好,记得避着点雨,且快些。”阿芽知道为继夫人祈福的事耽误不得,她便是心疼小姐也不敢再多言什么。
“英、英雄,接下来,我要怎么做?”少女看向他的一双鹿眼满是无措。
许三却是再也支撑不住了,应声而倒。
恍惚间他居然醒了过来,意识模糊中,无意地,他便听见了这样一段墙角。
“阿芽,好阿芽求你了,我们若不管他,他会死在这儿的。”少女扯着阿芽的衣袖,苦苦哀求。
“小姐,他来路不明,若被老爷知道这事……”
“他若是坏人,我刚刚就死了。”
少女又晃了晃阿芽的袖子,语调悲悯,“他好可怜,全身都是伤,我想,救他。”
阿芽终究是心软了,“小姐,那说好了,我们只能在此地再多逗留三日。”
阿芽知道小姐外冷内软,心善得不行,不然也不会好端端一个嫡出被继室一家欺负成那样。
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那我来给这位公子换药吧。”
阿芽虽同意帮小姐隐瞒下这人在内院,但她不会允许他近小姐一步身的。
“嗯。”宋茶乖乖让开。
“小姐且转过身去,免得脏眼睛。”
见小姐又听话地背过身子,阿芽才粗暴地掀开被褥,对待牲口似地给这人上第二道药。
她金娇玉贵的小姐啊,她护了这么多年,一块皮都没破过,忽然就被这人伤了脖子。
阿芽必然要给这野男人点教训。
三日里。
阿芽明明已经日防夜防。
这人仗着张小白脸,还是把她家涉世不深的小姐骗了。
阿芽是怎么发现的呢?
那日她本要下半天山,因着实在放心不下小姐,提前采买了回去。
端着小姐心心念念的槐花蜜进了院子,却看见了让阿芽至今目眦欲裂的一幕。
“你在干什么!”阿芽端的蜜水全洒了。
这野狗居然抱着她家小姐啃!!
救下眼睛红红,呼吸局促的小姐,阿芽提着刀就要砍了许小三。
后面当然没砍成。
“阿芽,我喜欢三郎,我不怪他。”
笨蛋小姐!
被轻薄了居然还替那狗东西说话!
见阿芽一脸要砍人的表情。
小姐笑了笑,脸还是红得滴血。
似乎极力忍着羞耻,继续替那畜牲辩解,“他说,是我太、太美,他爱我,克制不住。”
阿芽看着纯情满面的小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最终还是不忍碎她美梦。
她想着,明日回去了,两人一别,此后便是再无可能。
何必再让小姐平添伤感呢。
阿芽连夜找了许小三谈话,该说不敢说的,她都说了。
好在这个狗男人还算识相。
回程的马车,小姐哭得厉害。
也不是喊闹,只是一点声音不出得一个劲儿流泪。
直到哭晕了过去。
许小三留的那张纸条,上面“缘分尽此”四个字,被小姐一路攥着,湿了又花皱皱巴巴,就是不肯给阿芽拿去丢掉。
看着小姐这样,阿芽简直心疼死了。
心里一刻不停地骂咒那来路不明的死男人。
回了皇京,处置完那批刺客,许三便一刻不停投入繁忙政事,
仿佛这样就可以麻痹自己的心神,忘却那场偏离他既定人生轨道的意外。
小主,
其实第二日醒来,他便知道了她的身份。
因为知道了,他更明白他们之间的不可能……
他应该更早抽身的。
如今已算是最好的及时止损的做法了。
然而某天,当他听闻她被害落水几近奄奄一息的事。
许三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如想象中,对她的事保持着冷静理智。
他头次失了大局观,忘了一切的隐忍蛰伏。
大动干戈把欺她,害她,冷眼旁观者全清理了个干净。
最后还来到了,那个他不该来的院子。
他又想着,既然来了,那他看一眼再断念想也不迟。
只是看一眼,确认她的安好而已,看完了他便离去。
此后,她怎样,再与他许三无关。
也正因他那一时动摇的念头,他们此后有了更深的牵绊。
可笑的是,他死也不知。
这是后话。
当少女苍白着脸,看着他满面湿气。
当少女缠上他腰,将日日割心思念用泪声诉出。
未曾谋面的每一日,他将自己的情感掩于心底深海。
难以得见天光。
而陡然遇她,他苦苦的压抑成了笑话。
“卿卿,你确定吗?”他冷静的眸子失去自制,浸染一片欲色,额间汗珠乱趟。
只要她一声不字,他绝不唐突。
少女没有说话,紧绷的优美曲线说明她的紧张,但那不肯放开他脊背的手又无声说着,她愿意。
愿将一切都献给今夜皎洁的月色。
以自身作容器,承受盛大汹涌被压抑后更疯狂痴迷的爱意。
我知你爱我,所以怕,也是不怕。
“我好想你。”她边哭边喘,打他咬他,不忘小心说着。
她还正爱着这混蛋。
“卿卿,我亦思你成狂。”
天光再盛,一响贪欢后,昨夜竟似一场虚幻。
她被他细心打理过一番,周遭也都妥当如初。
她心空落落的。
谁想自那以后。
他时常会来看她。
两人默契没提未来。
没提彼此尴尬的关系定位。
宋茶知道他定然有自己的顾虑。
而少女越懂事,许三越愧疚。
他要天下,就要不了她。
他在解决了。
可这事若真这么简单,起初他也不会选择逃避这段情缘。
虽每次只是简单的交流,时间甚至越来越短,宋茶还是高兴地找不到北。
直到一日。
她又感到喉头腥甜,熟练拿出帕子,咳出了一大口血。
阿芽见此情形,人已经心疼麻了,“小姐,你这是何苦呢?”
“大夫都说了,您的身体留不住这个孩子的。”
“你只要告诉老爷这个孩子是谁的,老爷他那么疼你,怎么会再舍得为难你?”阿芽端出一碗养胎药。
又拿出蜜饯,苦口婆心地劝着冥顽不灵的小姐。
“小姐,膝盖还疼吗?让阿芽看看吧。”
小姐被查出身孕这件事,把老丞相气得够呛。
又因着小姐不肯招认奸夫,老丞相一气之下,便罚小姐跪了半日祠堂。
宋茶喝完药便呆滞着没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