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是在提醒本王,从前您曾用权势镇压过本王吗?”
“哼!看来三十廷杖并不能让你长记性......”
叶暻脸上没有任何难堪之色,他微微笑了笑,挑眉道:“三十杖确实不算什么,当年如果不是姑母暗中让人下重手的话,或许今日本王已经忘却了这件事。”
顾翎昭闻言用力握了一下拳头,怪不得当年叶暻会在宫中休养那么久,连一点传信都送不出来......
平遥公主被叶暻当着众人戳穿她曾经的下作手段,脸上更加挂不住面子,索性破罐破摔,径直喊出了心里话“本宫那时就该直接要你的命!你今日若还坚持阻拦本宫,本宫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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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想做什么?”叶暻毫不客气地打断平遥公主的话“想让父皇再治本王一个以下犯上之罪吗?可父皇早已殡天,姑母在怕是要先入地府,才能再向父皇请旨了。”
叶暻此话一出,在场无一人脸色不变,即便是顾翎昭也有些经不住他此话的威力。
这人说话,怎么一点顾忌都没有?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
“本王没有旁的优点,唯有胆子确实不小。姑母莫气,气坏了身体,只怕真的要去见先帝了。”叶暻无视永安伯等一众人煞白的脸色,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姑母一向喜欢强权压人,侄儿既领教过姑母的手段,自然也在您的身上学到了三分本事,姑母不要想着去宫中向皇兄告状,从此刻开始公主府的任何人都踏不进皇宫。
“你什么意思?”平遥公主胸口起伏剧烈,她趔趄地从正位台阶走下,惊愕失色地望着叶暻道:“你敢阻挠本宫回宫?”
叶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薄凉地说道:“当然。”
“你太猖狂了......你不要以为你得了战功,便可以无所不能......你要知道,就是皇帝也需敬本宫三分!你还没有捅破大天的能力!”
“本王没想将天戳个窟窿,但拦住公主府的”
“你会遭报应的!”
叶暻歪了歪头,语气轻飘飘地说出了最恶毒的话:“本王日后的如何不劳姑母挂念,不过眼下看,世子的确是遭了报应......他这些年在京中祸害了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你们自己都数不清吧?若非此事实在过于恶劣,本王是完全不愿麻烦大理寺跑这一趟的,这样无用的败类,为他耗费一点人力物力都令本王觉得可惜。”
平遥公主目眦欲裂,她的脸憋得通红,紧握的双手手背之上尽是根根青筋。
“姑母有在此逞能难为人的时间,不妨多去庙里做几场法事,为那些被表弟害死的无辜少女超度超度,也省得表弟死后被那些冤魂报复......本王听说若是灵魂有损,可就不能再转世为人了。”
“噗”平遥公主急火攻心,直接喷出一口鲜血。
叶暻向后退了一步,以免自己的衣衫沾了血迹。
“公主殿下!”公主府的人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平遥公主。
永安伯急促的命令道:“来人,快将公主殿下扶到寝房......”
平章世子死在府里已经足够难办了,平遥公主万万不能再出事!
叶暻目光冷漠地望着一团乱的场景,沉声发话道:“慢着!本王的话还没说完,谁也不许走!”
“这……”
永安伯怔在原地,他承爵没少与京中的皇亲贵戚打交道,但像叶暻这般行事决绝,不留任何情面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永安伯心中隐隐对叶暻有些怨念,可他却忘记了,多年以前的叶煊,性情远比叶暻暴躁阴戾,且蛮不讲理。
只不过当时这些权贵人家太清楚叶煊的难缠,从来没有人敢逆着他的心思,平遥公主在叶煊面前更是像极了一个和善长辈,对其几乎百依百顺……面对这样一群恭敬的恨不得将头埋进土里的人,叶煊的确没有发火闹事的理由。
永安伯忘记了当年卑躬屈膝,伏低做小的姿态,也忽视了刚刚平遥公主对叶暻咄咄逼人的态度,却只将叶暻的此刻的跋扈记在了心里。
顾翎昭和穆云瑶这两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瞬间感知到了永安伯的怨气。
穆云瑶清了清嗓,开口道:“永安伯莫要气恼,此刻将事情全然说明,总好过日后纠缠频繁叨扰永安伯府……”
“静王妃言重了,臣等不敢对殿下心怀怨怼。”